他生气自然是因为前线已经和北边打起来,而自己不能带兵,只能在此种树,感觉很是窝囊。
说来也怪,之前延化府各处鼠疫闹得纷纷扬扬,到处都是问题。
结果就他这里什么事都没有。
要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些将领兄弟们都在说这是真事,他都有些怀疑到底有没鼠疫。
在其生气时,身边的树,枝干好似活过来一般,轻轻摇动,在他头上晃来晃去。
只是庞渊一动,那小树立马又变得正常,没有任何特别。
安儿挽着庞渊的手臂,用自己的丰满蹭一蹭,柔声劝慰道:
“主人,别生气了,你在这里的差事也很重要啊!
不种好树,前线需要的各种器械材料从哪儿来呢?”
被安儿这么安慰,庞渊的心气总算是顺了些,但还是不平道:
“不就是废了一个无用的纨绔子弟吗?
就这么罚人,实在是过分。”
说到这个,又有些不满的转过身,对着府城方向絮叨起来。
在其转身之后,后方一片小树的枝干、枝叶全都动起来,晃来晃去的,好不热闹。
安儿见此,摆摆手,示意一群小树不要乱动。
小树们立即安静下来。
庞渊抱怨几句后,回身看向安儿:
“这也就是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然在这儿非得无聊死!”
安儿立马依偎到他怀里,有些发嗲的说道:
“主人,我想你了。”
“哈哈哈,是吗?我也想你了!”
庞渊一阵笑,将安儿抱起,一弹指,服下一丸五石散,往自己帐中去。
随着庞渊抱着安儿进入帐中,外间小树们一个个枝叶摇摆扭动起来,看去似在跳舞狂欢,好不热闹。
这时,有一名种树工挑着两桶水出现,好巧不巧的看到这一幕。
上一刻还在晃动的枝干、树叶瞬间就停下。
种树工见此,疑惑的揉了揉眼睛。
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是幻觉吗?
想想也是,树怎么可能会自己动呢?
虽然疑惑,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种树工挑着水上前浇水。
在其低头浇水之事,周边几棵树的枝叶再度动起来,呈猜拳样。
几下之后,其中一棵树获得胜利。
那树顿时一阵摇动,很是得意的样子。
种树工听到身后有声音,好奇回头看去,正好见到那猜拳胜利的小树在扭动。
种树工何曾见过这般景象,下意识就要张口大叫。
只是还没有叫喊出声,嘴就被一根树枝勒住。
惊惧无比的种树工想要逃走。
但此时周边已经满是破土而出的树根,将他紧紧缠住。
种树工想要挣脱,却是毫无作用,一堆缠住他的树根上生出无数细密的小小根须,从其身上的每个毛孔中钻入。
随后,便见种树工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干净。
不多时,众多树根纷纷抽回。
而留在原地的,不是什么尸骨,而是一个泥人。
一阵风吹来,泥人便随风而散,消失的再无一点痕迹
平州的最南端有一处深不见底的宽阔山崖。
在这山崖的对面就是南州。
由于这巨大峡谷的阻隔,平州、南州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联系,都在过着自己的日子。
此时在这深不见底的峡谷底部,正有三人走在其中。
说是人其实也不准确,其实是三个化作人形的妖怪。
正是猫妖丑林、黄鼠狼和金钱豹。
这三个妖怪走在这暗无天日的峡谷底部,只觉一阵莫名恐惧袭上心头。
一般来说,作为妖怪,是不该怕这种地方的。
但不知为何,三妖在此处,竟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感,似乎有什么可怖存在在注视着己身一般。
原本关系并不算好的三妖,此时都下意识聚在一起,共同扶持着继续往前走。
黄鼠狼最为胆小,被两妖架在中间,两股战战,几乎要尿出来。
“这什么鬼地方,未免有些过于恐怖。”
两妖都不想理会黄鼠狼的话,只是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到处都是各种生灵的骸骨不说,那带着魔性的阴风刮得他们都感觉通体发凉。
正走着,黄鼠狼忽然感觉自己手臂有些发痒,忍不住挠一挠。
这一挠才发现,身上竟然莫名长出一些红疹。
不但黄鼠狼,其他两妖很快也发现不对,自己身上也生出红疹来。
“这是怎么回事?生病了?以我等修为,不应该啊?”
三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