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有针对性,还条条他都有。
“是吗”
面前人微失落,垂了黑眸,思忖着,似乎在想着怎么给青妈妈扭转印象。白舒童抬眸看着,盯着,破涕,点了点他鼻子,“那要不,等再两年后,你再去提,我戒指先脱下来还给你。”
手倏地被嵌紧。
“别闹。”
瞧见了白舒童脸上恶作剧的笑,他才知道她故意。
他真的不想听这个。
顾承璟神色虔诚认真,看得白舒童心里有无数的蝴蝶在飞,也才知道,他说要锁她在身边,是这么个锁法。
情不自禁。
也难自禁,她捧住了眼里哀怨的人,轻碰了他的唇,轻吻,舔了他因紧张而起的干燥。两人同在厢房的靠窗位置,依偎着,手都在对方身上,各捏了对方的衣衫,鼻边有淡淡的梅子茶香,更有对方独特的味道。
全部绕在了一起。
白舒童眼里迷蒙,老是轻易被换了主权,软成水,化在他怀里,在间隙里,她同他说,“不闹了,顾承璟”
“嗯?”
顾承璟溺在她的软香里,嘴边轻离,微停下,等着她说话。
“阿斯新婚时给我的东西,我还带着呢,用了吧。”
“不给我设限了?”
想起那次次无语的十分钟,他真想叹气。
“我也不该设限的。”
那么快乐,凭什么不继续呢。
吻更紧更密,顾承璟弯了唇,咬了下她的下唇,眼瞳里不藏欲,他们也早该到那一步了,便应了,“好。”
他们的第一次,没有在红鸾帐里,在一切美好都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而发生,在冬日的温润夜晚里,交颈厮磨,完全同对方,交付了自己。
“军官长,如果青妈妈真的不喜欢你,也真的反对,那怎么办”
顾承璟捏她鼻子,说,“那我就在火车站等你。”
“等我做什么?”
“私奔。”
白舒童颤颤笑,完全歪倒在了他怀里,没想到就吓他一吓,他真的都想了后着了,顾承璟翻身压过她,鼻尖相碰。
他说,“你会来吗?”
白舒童挨了痛,但也屏住了呼吸点了头,说,“会,如履薄冰,也得赴约。”
心跳紧紧相靠,汇聚。
一切圆满,仿佛要幸福满溢。
可,顾承璟完全不知道身下姑娘的打算。
更完全不知道在使女失踪的那晚,白舒童单独见了孙作芳。
他不在。
她到了主楼的书房,见了这个山庄的主人,他的过房爷,孙作芳将军端坐在书房位置,等着她。
见她来了,审视,静了良久,才问,“你全名叫白舒童,是吧?”
座上人单独在,摒掉了四周的下人,连吴妈妈都不让在旁。
他审慎而开口,没有慈父模样,神情肃穆,眉间都拧成了川字,听了来参加宴席的吴大队长同样的疑惑,知道他的猜测不是偶然,话也冷,问她,“我在邱宁收过你的喜帖,你是曾有过婚配的,没错吧。”
冬日冷。
风灌着,从脚底窜起。
白舒童独自接受审判,有些事善终不了,也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