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地捏了捏鼻梁。
高悬的月亮有些倾斜，他最终还是吩咐司机离开了。
du卡的招牌依然闪亮，没人知道路边有人等待良久。
……
第二天早上汪晚凝下楼的时候有个炫酷骚包的荧光绿跑车停在路边惊炸人眼球，她正想躲着走，就看到赵子承坐在车上冲她挥手。
她摆了摆手表示拒绝，但是她拒绝之后她走到哪里赵子承就跟到哪里，炫目荧光绿简直是移动的活靶子，是每个过路人都要目送的程度。
汪晚凝怀疑有人专门绕到这边来看这辆丑车，要不她怎么觉得车流量一下大了许多。
她终于忍不住了，停下来对赵子承进行眼神威胁。
赵子承对她的眼刀视而不见，冲她打了个响指，恢复了派对上汪晚凝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浪荡模样。
汪晚凝最终还是受不住路人暗戳戳的目光，磨磨蹭蹭地上了赵子承的车，和他并排接受路人的目光扫射。
刚上车她就后悔了。
自己在路边走不过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上了车接受的眼光简直是四面八方的，她甚至看到前车后座上的小孩趴在窗户上看指着他俩笑！
“你就没有别的车了吗？”她忍不住咬牙问道。
“当然有，但这辆车最帅！怎么样，有面儿吧？”赵子承带着墨镜十分享受迎面吹来的风。
汪晚凝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没法欺骗自己的良心，她胡乱回答：“……对，也算是个车。”
“送我一段路就够了啊，下个路口我自己下来打车。”
对不起，她承认她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眼光果然是能杀死人了，她感觉自己坐在一个大苍蝇上，走到哪里都招人厌。
“别啊，都来接你了哪有送到一半的道理，”赵子承一踩油门，在风中大声对汪晚凝说，“别跟我客气啊，咱俩以后肯定会越来越熟的！”
汪晚凝扒开糊在脸上的头发，一言不发，内心默默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