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公拍拍盛云珠的肩膀,说完那句话之后,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不要多想,从前跟你说,你是国公府的姑娘,就一直是,安心养病,谁也越不过你去。”
然后对着盛云珠的丫鬟说:“带你们姑娘去休息。”
丫鬟慌忙的过来将盛云珠扶了起来,盛云珠不知道是太疲惫还是怎样,竟是还未起身就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李老夫人仍旧不死心的问盛国公:“那么好端端的一盒东珠,就那么送出去了?”
她实在是心疼的要命。
盛国公捏着眉心,他如今哪有心思管什么东珠,他有些头疼的看着为了一盒东珠斤斤计较的母亲,若是她能将盛云珠的及笄礼给办好,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出?他不缺银子,但是现在他偌大的一个国公府,竟然连个能主事的都没有。
这两年,兰氏几乎是能不见他便不见他,二弟妹那个人又十分的精明,把着厨房的权利不撒手,但是府中中馈是一点不沾,母亲能做主,但是不舍得花钱,他也不是故意要在及笄礼这种大事上落盛云珠的面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总不好府里这点事,他还要想办法出去请个外援来。
在陆泱泱来盛国公府之前,他身为国公,从来没有为后院的事情操心过,如今才发现,后院的事情竟然如此的麻烦。
兰氏这些年身体是不好,但是她作为世家女,府中中馈却是一直打理的好好的。现在她不管盛云珠的事情,他就真的捉襟见肘,寸步难行。
盛君意起身,“父亲,祖母,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盛国公喊住他,脸色难看:“云珠及笄礼的事情你上点心,今日她受了委屈,你同她关系好,你去宽慰宽慰她,安一安她的心。”
盛君意罕见的直接拒绝:“抱歉,我没空。”
说完,也不管盛国公脸色有多难看,直接扭头走了。
“混账!”盛国公看着盛君意的背影,气的骂了一声。
几个儿子中,他最满意的是老大,自幼聪颖,让他十分得脸,但偏生他与盛君尧性格不合,等他发现盛君尧已经被岳父给教的很多想法与他背道而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只得转而培养老二当他的心腹,为他做事,一直以来,盛君意也的确成了他最好用的那把刀。可如今,就连盛君意忤逆他的次数都一次比一次多,简直是岂有此理!
盛国公气的不轻,李老夫人还不乐意的嘀咕:“你好端端的骂阿意做什么,他一个男儿家,及笄礼这种后院的事情,你让他上什么心,你就算是偏心云珠,也不能这么为难阿意啊。说起来阿意年纪也到了,你们这当父母的可好,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亲事,你倒是上点心,先走门路给他安排个官职,天天让他给你跑腿算什么事儿!”
盛国公现在哪有心思管盛君意,“他自己科考不上心,我有什么办法!老四还考了个举人回来,他呢!”
盛国公烦的要命,看一眼内室的方向,叹了口气,“我让人给妹妹送信,让她回来帮个忙,无论如何,也要把云珠的及笄礼给办好。”
“可是……”李老夫人还有话想说,盛国公却只暗暗说了三个字,就让李老夫人闭了嘴。
内室,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盛云珠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他们都离开之后,才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点墨在一旁关心的问道。
盛云珠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帐顶,缩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攥紧,无论是谁都不能挡她的路,谁都不可以!
……
陆泱泱抱着你那盒东珠离开了院子,看了眼天色,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抱着那盒东珠出了门,骑着马直奔仙音阁。
她经常在外走动,知道仙音阁的位置。
仙音阁今日虽然接了个大单子,但是晚上还是照常开门,陆泱泱一下马便有小厮迎上来:“姑娘快请进,楼上包厢还有位置,咱们仙音阁不止戏唱得好,茶点也是一绝,姑娘可定要尝尝。”
“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人叫明若?”陆泱泱将缰绳递给他,随口问道。
小厮一愣,立马点头:“明公子可是我们仙音阁的头牌,今日可是不少人来问呢,不过他今晚不登台,您要是想看他唱戏,怕是要等后天了。”
“你们明公子今日有东西落在了庆安王府,我是来给他送东西的,你带我去见他。”陆泱泱说道。
小厮一听是庆安王府,立即恭敬起来,点头哈腰的将陆泱泱直接带去了后院:“明公子就住在西边那个小院里,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仙音阁的后院挺大的,小厮找人帮陆泱泱栓好马,亲自带着她往里走,中途碰到人,还热情的给陆泱泱介绍,穿过后院,小厮笑着指着最里面的那个院子同陆泱泱说:“那个就是明公子住的地方,他喜欢安静,住的有点远。”
陆泱泱扫了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