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衣?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江执衣怎么会出现?
最近整个江南府闹得沸沸扬扬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江执衣嫁入杨家两个多月之后莫名其妙失踪了,江家上门要人,杨家却口口声声说江执衣同人私奔了。
几番折腾下来,今日又言之凿凿说江执衣是与人私通得了脏病,所以躲起来寻死了。
所有人刚刚才确信无疑,江执衣是真的得了花柳病,或许是真的没脸活着,才会躲起来消失不见的,说不定早就尸骨无存了。
可他们那些想法也就刚刚落定,江执衣竟然出现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江执衣看去,只见人群当中站着一个容貌秀丽眼神坚定的女子,她一身浅青色素衣,发间只别着一根玉簪,便足见气质卓越。
她从人群之中走到杨承沣跟前,杨承沣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大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有病,你别靠近我!”
然后冲着所有人喊道:“你们都离远一点,她有花柳病,会传染的!”
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了两步,又实在好奇,目光下意识的落在江执衣的身上。
江执衣目光淡淡的看着杨承沣,这个在成婚之前,看上去还算俊朗可靠的夫君,到此时,她才彻底的发现,他是一个怎样卑劣无耻的小人!
原本还存在心中的那些质疑,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无踪。
原来释怀并没有那么困难。
不过这短短数日,她的整个人生就已经被彻底的打碎重组,她分明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却已经死过了无数次。
张夫人跟见了鬼似的,指着江执衣骂道:“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小贱人,你还有脸回来,你得了那样的脏病,就应该找个地方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你有什么脸面活着!”
“你们杨家欺我,辱我,骗我,栽赃我,污蔑我,甚至不惜想要烧死我,”江执衣冷冷的盯着她:“你们做下如此无耻之事,天理难容,你都没想过要一根绳子吊死自己,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又为何要吊死自己?”
“你得了花柳病!你还敢说自己无辜?你若无辜,这天下可还有无辜之人!不要脸的小娼妇,你回来的正好,你叫所有人看看,你该不该死,今日别说是闹到江南府了,就是闹到京城,闹到陛下跟前,你也该被浸猪笼!”张夫人嚎叫道。
“是吗?”江执衣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拉开袖子露出手腕:“那就请大夫把脉吧!”
“什么?”张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执衣:“你疯了吗?”
围观的众人也忍不住议论纷纷,开始质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江家姑娘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得了花柳病啊?”
“杨家那么言之凿凿的说江姑娘得了花柳病,那应该很严重了才对,她这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是说得了花柳病会全身溃烂吗?”
“该不会是假的吧?”
“若是假的,那江姑娘这些日子为何会消失?”
“……”
就连洪大夫也惊疑不定的看着江执衣,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然后便听见陆泱泱说道:“洪大夫,诊脉吧!”
洪大夫眼皮狠狠跳了跳,厉声道:“老夫当初已经诊过脉,确定江家女得的就是花柳病!”
“既然那么确定,洪大夫难道不敢再诊一次?”陆泱泱挑眉。
洪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喊道:“洪大夫,诊啊!”
洪大夫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捏住了江执衣的脉搏,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脸色几经变换,眉心冷汗津津,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可却仍旧是没有诊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不可能?”洪大夫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闻清清已经捏上了江执衣的另一个手腕,然后一脸无辜的说:“洪大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江姑娘哪有什么花柳病?身体健康的很。”
“这,这不可能!假的,肯定是假的!”洪大夫下意识的反驳。
陆泱泱拍了拍手,“在场懂医术的大夫可以都过来,江姑娘有没有病,一诊便知。”
她这么说,还真有两三个大夫走出来,他们都是江南府医馆的大夫,也是听说了洪大夫诊断江家女有花柳病的事情过来的。如今陆泱泱这么一喊,他们也上前帮江执衣诊了脉,并且齐齐点头冲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江姑娘确实没有花柳病。”
几个大夫都这么说,洪大夫的脸色瞬间颓败下来,瞳孔巨震,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夫人宛如受了刺激一般:“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没有得花柳病?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连杨承沣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他跟张夫人不同,他是既希望江执衣得了花柳病,又害怕她真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