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籽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好像在补一种跨时空的觉。
“呐呐呐,你们瞧瞧,都这个点了还没起!”
张妈妈的声音如雷贯耳,透过窗户传进来,“仗着二少爷多瞧了她两眼,就不把自己当下人了!这小蹄子,我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外面自然不乏劝阻的,可今天徐元武被他爹拉着去给太子妃贺寿,张妈妈可不得逮着这机会好好给她个下马威。
蔡小籽没等她进来,踹了脚被子就跳下床,这恶婆子可没少折磨原主和唐弘弋。
既然那个白痴徐元武相信自己是傻白甜,答应替他传递假消息、再来个反监视,免了她一切粗重的活。
她自然得好好享受这一特殊待遇。
“张妈妈,大清早就在念叨我,是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吗?”
“你、你活不干还想吃东西?真当自己是主子吗?”
张妈妈眼一横,让几个小丫头把手上的活放下,对她道:“二公子那么器重你,想必能人所不能,今日我要带着她们去二太太那里忙活,院里的事就都交给你了!若是”
蔡小籽吐吐舌头,不想听她叽里呱啦。
“我当然不是这相国府的主子,但你也不是啊,要不你们把工钱给我,别说这院子里的活,整座相国府的活我都肯干。”
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也跟着叫嚣起来,这一对多的口水骂战,显然她不占上风。
忽而眼神一转,对张妈妈道:“今日该发月钱了不是?看你们一个个鸿运当天的,不去玩两手?”
“哼,你咋知道我们”
“嘘!别傻乎乎被人套话!”
一小丫鬟口无遮拦,张妈妈赶紧使了个眼色,理直气壮道:“我们哪回不是把活干完了才去消遣一下,哪儿能像你睡到晌午才起。”
说话间蔡小籽将几人的面相看了个遍,且让她们破点财吧。
“我知道城北有个赌当童叟无欺,最适合玩两手赚点碎银,今日是丙辰日,利属狗的,你们当中若有的话大可让她拍板。不过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赢够十五两就要收手了。”
“嘁,谁信你个野丫头啊!”
“就是嘛!就是个乡下卖药的穷酸人,你还懂这个?”
“真有这好事,她自己咋不去?”
蔡小籽默默看着这几人心虚装逼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料定这群女人绝对会听她忽悠去赌坊、也绝对会赢钱。
只不过,最终会输得负债而归。
等她们偷摸拿着钱袋子走后门溜出去,蔡小籽转身就去了徐元禾那里,今天是约定好要“汇报”领赏的日子。
“就这些?”
蔡小籽将徐元武的行踪大致跟这病秧子说,对方似乎并不满意。
她摊手假意叹气,“是呀,二公子出门又不让小人跟着,怎么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但小人也不白拿三少爷的银子。”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个盒子,这是专门给病秧子献殷勤用的,普通的茯苓山楂丸,功效被她夸的天花乱坠,徐元禾一整个不相信,但还是收下了。
末了,道了句:“若是再没有有用的消息传来,退回银钱,离开相国府,否则”
这小子竟想过河拆桥?
蔡小籽可不是受人威胁的主,况且自己还有重任在身,但面对这坨棉花铁,只好继续演委曲求全。
“小人无依无靠,唯有留在相国府求得三餐温饱,三少爷不嫌弃的话,我每晚都过来给您讲讲相国府各房的事,帮您疏通经络、调养身体。”
徐元禾虚了虚眼似在犹豫,捏着一颗药丸子说了句蔡小籽听不明白的话,“我这病,只怕没人希望它好起来。”
蔡小籽抓着机会顺杆爬,问道:“三公子是徐相国和大夫人的心头肉,三公子何出此言?”
“罢了,你出去吧,待久了他们会起疑心。”
蔡小籽悻悻离开,这相国府的水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深,苟布衣交代自己的事目前来说——毫无进展。
最可恶的是,完全联系不上那个老家伙。
偏偏唐弘弋此时还是个萌新,一问三不知,这开局简直困难重重。
她在府内晃荡一圈,回到东院时,果不其然站了一排丫鬟婆子找她算账。
“死冬竹!你这个乌鸦嘴!害得老娘输光了月钱,连我儿子送我银镯子都给搭进去了!今儿不从你身上扒出点值钱的东西,我不姓张!”
张妈妈说完,剩下的人直嚷着让蔡小籽快赔钱。
蔡小籽不急不恼道:“我有叮嘱过你们别贪哦,哪有自己输了钱,找别人赔的,再说我也没钱。”
“懒得跟这丫头废话!她屋里我看过了没值钱物件儿、上去扒她衣服!”
一声尖叫从她房门口传出,可见那婆子应该是输得最多的。
蔡小籽观其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