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
没关系,他来主动。
“走呀。”
京墨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声地催促。
他还催促起她来了?
倒反天罡!
禅韫深吸一口气,但确实研讨会要迟了!
“又不是不走,有什么好催的?”
她噔噔噔地走到最前面,像一只昂首阔步的小孔雀。
嗯,走路也那么可爱,小小的一只,想一口吞掉!
到了学校,禅韫拎起包包就走,自然也没发现京墨并没有离开学校,反而和她去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找到沈旴奕时,他正坐在一棵树下采风。
很少有人知道,制药专业十分有名的沈旴奕,私下的爱好是绘画。
京墨站在他身旁观摩了一会儿,实在觉着无趣。
他本就是个大老粗,也就在禅韫面前心思细腻,除此之外,的确没有其他的艺术细胞可供挥霍的了。
“京先生找我有事吗?”
沈旴奕勾勒下最后一笔,清洗笔刷,看向一旁百无聊赖得已经仰躺在花坛上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的某人。
“画好了?”
京墨掂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斜睨了一眼那幅画,“沈先生还怪文艺的。”
“谬赞,只是想记录下这一瞬间的美好罢了。”
“用相机岂不是更简便?”
沈旴奕摇摇头,“京先生,画笔所赋予的灵魂,是机械的闪光灯远远所不能及的。”
“效果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有些花草或许在照片中显得更有活力,但有些瞬间,用画笔来描绘,更能让人引起共鸣,我们追求的,其实就是最适配的一种美。”
最适配……
京墨看着这幅画,沉默半晌,最终挪开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抛给沈旴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