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韫惊喜地把父母迎进门。
木容第一眼就定格在了自己女儿脸上。
“瘦了,京墨怎么照顾的你?”
一来就是斥责,足以见得木容对京墨的排斥。
“是瘦了,我们出国之前囡囡还胖嘟嘟的呢。”
禅彻附和到。
禅韫无奈一笑,不禁为京墨说些好话,“妈,他对我很好的,只是近期事情有点多。”
“他对你很好,那怎么事情发生到现在京家一声都没有吭过?暖熙项目是禅家一家的吗?就因为禅家涉及生物行业比较深入,所有的炮火就全部由禅家来抵抗,他们京家完美隐身?”
确实,现在网络上的舆论很明显地直接忽视了禅家。
但禅韫清楚,那必然有乔厉的手笔。
他到底是京家人,还没走到鱼死网破要让他自己家企业也牵连进来的程度。
“妈妈,京爷爷您也知道的呀,他对我一直很好,只不过京家也不是他老人家的一言堂,涉及到股东们的权益,即使想为禅氏出面也是要顾忌的,而且这种情况下,二者保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禅氏处于困境,京家能在背后支撑,我们还有点转圜的余地,不然您今天怕是连女儿的面都见不上了。”
木容白了女儿一眼。
这女儿,和她爹一样傻白甜。
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们刚刚去警察局见了王伟国,我本来想套套他的话,但是时间有限,而且他警惕性实在很高,就算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下,对于背后之人还是讳莫如深,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可以往他女儿的方向查。”
“女儿?可是他并没有女儿啊。”
这也是木容疑惑的点。
她利用手上的一切渠道探查,甚至连禅氏都没有查到对方所谓的“女儿”。
只有一个初恋。
禅韫想着各种可能。
难不成,是乔厉给对方编了一个女儿?
也不应该啊,看王伟国这心甘情愿的模样,应当和那个“女儿”感情挺深的。
“那他初恋是谁啊?”
禅韫顺嘴问了一句。
禅彻掂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吐出了一个名字。
“孙扇萧。”
“什么?”
是她知道的那个孙扇萧?
这个世界,会这么小吗?
…………
京家。
京詹刚送走一屋子的股东,头都大了。
京游和京郁刚开完会就赶回公司了。
因为暖熙项目,京家其他产业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影响,但好在京家根基深厚,也动摇不到根本。
现在唯一的难题是暖熙项目。
有大半的股东认为需要立刻暂停该项目,即便是违约撤出资金也远比继续搭在里面要强得多。
当然也有一部分股东认为项目远景广阔,商业里各种栽桩陷害层出不穷,禅家这次不过是倒霉些,如果仅仅因为现在出现的一个问题就半途而废撤出,实在不明智,而且禅氏这些年历经了多少风雨,每一次度过难关之后都会上升一个台阶,没必要太绝对,可以观望观望。
各个股东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采取投票。
京詹控股占大头,他是观望派别,最终结果不言而喻。
一次投票代表不了什么,事情一天不解决,大伙就跟着忧心一天。
京墨和禅韫那俩孩子被监禁他也有所耳闻,已经让人在权利范围内做到最大的通融。
这件事情最大的败笔就是没能在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抢占主动权,导致发酵到全民皆知的地步。
堵不如疏,如今只有查明真相,才不至于断掉未来的路。
京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都是他的错。
“你跟我过来。”
没说谁,但是站在角落的乔厉自然跟上。
“跪下!”
京詹指着祠堂上的照片,勒令自己的儿子。
“乔厉,你跪在你母亲面前反省,陷害侄子,搅和得家里一刻不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您不是清楚吗?”
“我早就说过了,你有什么怨气对着我来,为何要去为难京墨和禅韫?他们就这么碍着你的眼吗?”
“你怎么就确定这件事一定是我做的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那是一条人命啊乔厉,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见你的母亲。”
乔厉低着头轻嗤,却也不敢看自己母亲的遗照。
“乔厉!”
京詹怒吼,“她已经死了!你非要让我们全部人给她陪葬你才甘心吗?”
“怎么会呢,爸爸,你不还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