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气得脸都红了。
陈森过去,揪住任永生的衣领就将他往外拖:
“滚出我家!”
任永生拼命挣扎。
就算他在壮年,但也只是普通人类,那点反抗在陈森眼里根本就跟蚍蜉撼大树一样。
将人拖到门口,他往外一丢,任永生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胡奶奶!”
“白爷爷!”
“马姐!”
任永生哭喊着。
这次不是假哭,是实实在在疼哭了。
的,这臭小子看着跟棺材板子一样干瘦,力气怎么就这么大啊?
陈森的动作太快,来看热闹的人刚刚没反应过来。
直到任永生嚎了起来,这才恍然大悟。
他们过去,七手八脚扶起任永生。
见他疼得浑身都在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众人迫不及待开始指责陈森和陈文恪了。
至于跟陈家父子一伙的白榆,他们也没打算放过。
“森森啊,再怎么说他是你亲舅舅啊,你怎么能把人直接往门外丢呢?简直大逆不道!”
陈文恪还想解释:
“不怪森森,他一个当舅舅的,十几年不看外甥一眼。”
“突然跑到我家里来,一进门就骂森森,怪他不认识他。”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记着他舅舅长什么样子?”
“张口就要借钱,态度蛮横,见我不答应,就骂我是“死瘫子”。”
“森森为了保护我,才跟他起冲突的。”
“你们来了,他又颠倒黑白,污蔑我们。”
“这换谁忍得了啊?”
胡奶奶用一块脏兮兮的手帕擦了擦任永生的眼泪鼻涕:
“文恪,我们都知道你是个读书人,爱斯文。永生跟我们一样,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你就迁就他一下。”
在小区里的人的眼中,不玩牌不打麻将不闲聊,没事就看看书的陈文恪一直是个异类,这好不容易逮到奚落他的机会,哪能轻易放弃?
陈文恪激动地脸红脖子粗:
“这根本不是大老粗不大老粗的问题……”
白爷爷打断他的话:
“你书读得多,就应该更明理。”
“儿子年少气盛打舅舅,你就应该劝着点,怎么还添油加醋起来了?”
马姐:你们父子一个成了大作家,一个成为异能者了,帮一帮亲戚不是应该的吗?我们还指望你们帮我们这些邻居一把呢。现在看来,是我们想多了。连自己亲戚都看不起,往死里打的人,怎么可能帮亲戚?
这都说的什么?
陈文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