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风往白榆面前怼。
“白队辛苦了!”
“不会耽搁您太久的!”
“请您回答一下呗,您父亲对您的控诉是否属实?您是否拒绝赡养他?”
陈森怒不可遏地推开那些麦克风:
“你们真的是记者吗?”
“怎么能问出这么降智的问题?”
“去看看a市的法律,看什么样的人才需要子女赡养。”
“六十岁以上,或者丧失劳动能力。”
“你们看看她父亲的样子,是丧失劳动能力了还是六十岁了?”
记者们被怼,愣了一下,又不死心地继续追上来:
“白队,既然您都住上城区,而您父亲又是您唯一的亲人了,您为什么不接他过来一起住呢?”
“是因为您男朋友不喜欢他吗?”
“听说您男朋友爸爸跟你们住一起是吧?”
“那您男朋友的爸爸喜欢您爸爸吗?”
这些聒噪的苍蝇!
白榆猛然停住脚步,跟在他们身后的记者也赶紧停了下来。
她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躲在远处朝这里张望的白敬业。
白敬业将头扭到一边去,不敢跟她对视。
白榆冷冷一笑:
“各位既然这么好奇,那我来好好回答一下。”
“我跟我男朋友不住一起。”
“他也是异能大队的成员,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他爸爸住在他的房子里。”
“至于我男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爸爸,我想说,是的。”
“他不喜欢我爸爸,因为我也不喜欢我爸爸!”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家暴成瘾、出轨成性的爸爸!”
“现在,知道我不让我爸爸跟我住一起的原因了吧?”
“换你们自己,会原谅家暴你妈妈和你的“所谓”的父亲,还当作没事人一样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上演父慈女孝吗?”
白榆自以为已经说得很重了,没想到,这世界什么奇葩都有。
一个龅牙、剪短发的女记者信誓旦旦地说:
“我会!”
白榆都要被她的幽默逗笑了。
“你很棒!”
“但你不是我!”
“就这样了!”
“这是我第一次回应,也是最后一次回应。”
“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