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情更难听的话他不是不会说。
秦明悦的一些事,他之前只是听一些朋友提起,这些天他也从秦明悦丈夫的口中了解到更多不一样的内容。
他不确定秦明悦夫妻俩谁的过错更大,但能确定的是,如果秦明悦再来打搅他的生活,他有办法让她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秦明悦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再想起这个人。
他会偶然但谢家一趟,给二老送点瓜果蔬菜,陪着他们散散步,他希望二老能帮自己在谢瑶跟前说说好话。
二老的态度都比较强硬,说不想掺和他们感情上的事。
温书言知道他们心里对自己也有怨言,他们还能见他已经算不错。
他告诉自己来日方长,自己一定还有机会,可看到桑宁的朋友圈后,他彻底坐不住了。
这几天的朋友圈更新的尤为频繁。
每张照片上都有很多人,但没想照片又都有一个共同点,有一张面庞多次出现在照片里,还总是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
他忽视了其他人,放大图片,寻找着蛛丝马迹。
这个人的视线看的不是镜头,而是她。
有些东西隔着屏幕都能察觉到异样。
他们一起爬了山,一起看了话剧,还在一起享用了晚餐……
他不知道谢瑶对那个青年什么态度,可以确定的是,青年对她怀揣着别样的想法。
温书言的朋友和她的朋友交集甚少,两人离婚后,她更是彻底淡出了他的圈子,他想侧面了解一下这个人都无从下手。
但温书言做不到坐以待毙,他托人侧面去查了一下这个人,然后才知道她找了份工作,是在一家绘画培训机构里当老师,而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的青年是在那培训机构里实习,同时机构的老版是他的亲哥。
如果没有出错的话,那个青年目前在追求她。
他就算知道了她的工作单位,他也没办法贸然出现在她面前。
是不敢。
担心她认为自己窥探着她的生活,从而拉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接近她,出现在她跟前。
他没想到办法还没有想出来,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的脚又扭伤了,电话打到了他这里,希望他能够送她去趟医院。
温书言接到电话,立马推了会议赶过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助理连忙拿着伞追上去。
温书言接过他手中的伞,没有让他跟着,驱车去了对方给他发的位置。
他到的时候,透过雨幕看到穿着衬衫长裙的扶着饭店门口的石柱站立,一个颇为干净高挑的青年半蹲在她跟前,瞧着那动作是意图背她起来。
那张脸他记忆尤深。
这不就是她朋友圈频繁出现的人嘛。
温书言连忙打开车门撑着伞过去。
青年还没有注意到他,桑宁先看到了撑着黑色雨伞,面容严峻的人。
她对着身前的人温声说道:“我先生来了,今天就不麻烦你了,你赶紧进去吧,他们还都在等你。”
还有几分青涩学生气的青年直起身子,他抬眼望过去,正和雨中的人对上视线。
温书言含着金汤匙出生,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气质自然没话说,即便是后面经历了一些变故,也只是让他看起来更沉淀。
他身上有些儒雅的气息,但眸子里的冷光很盛,是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人所没有的锋利锐气。
尤其是此时的他西装革履,从头发丝到脚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他大步走到两人身边,甚至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抬手自然而然地圈住桑宁纤细的腰身,把人带着往自己身上靠。
桑宁没有推开他,双手握着他的手臂,冲着青年点头示意:“刚刚真是麻烦你了。”
青年的目光停留在她搭着对方手臂上的手,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没事,我等你们离开我再进去。”
青年听大哥说了她结过婚了,但他看她一没有戴婚戒,二平时上下班没有人接送,三有什么聚餐的场合,她从来没有提过家里人,他以为结婚只是她对外的说辞,原来她真的有丈夫。
有那么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结果对方还名花有主。
温书言把伞交给了桑宁,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桑宁配合的一手举着伞,一手环上他的脖颈。
温书言浑身一怔,空荡荡的心口就因为她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下子似是被什么填满了,幸福的泡泡都要溢出来。
他看青年的眼神也少了几分冷意。
温书言抱着人往雨里走。
透过后视镜,温书言看到那人远远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