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庞大的仪仗启程回京。
林攸宜还是和李端锦同乘龙舆,和来的时候林攸宜的疏离感不同,李端锦明显感觉到林攸宜对他亲近了许多。
李端锦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想起那一晚,两人尝试多次,都由林攸宜呕吐告终,没能成事。
小姑娘很是愧疚,“要不我去喝点酒?”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小姑娘喝醉的情况下发生的。
但李端锦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并不是为着那点身体需求,因而拒绝了。
胸前小脑袋动来动去,拉回了李端锦的思绪,“怎么了?”两人仰躺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有点舍不得离开。”林攸宜语带惆怅。
“以后每年都可以来。”李端锦承诺。
不知走了多久,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安多,怎么回事?”
“有人拦路喊冤。”安多回答。
李端锦眉头一皱,“去看看到底怎回事?”
张斌看着浑身是血抱着诉状的少女皱眉,冷声道,“再不让开休怪本官不客气。”
女子毫不瑟缩,一双晶亮的眸子迎着张斌的目光越发坚定,“求大人网开一面,让陛下为小女主持公道。”
安多将看到的情形禀报给李端锦,李端锦说,“她有冤可以找京兆尹,还可以去都察院。”
“张统领也是这么说的,但那女子说什么官官相护,除了陛下无人能管她的事,侍卫怎么拖她都不走。”安多说。
李端锦思虑了一会儿,对安多道,“走,去瞧瞧。”
“陛下等等。”林攸宜掀起车帘,“臣妾和您一起。”
湖心沉船、林中遇刺,如今又有人半道喊冤,这让林攸宜感到不安,她本想提醒李端锦让其他人处理,但又怕自己猜错了,让人觉得皇后无视百姓疾苦,授人以柄,便只能跟上去瞧瞧。
林攸宜远远就看见一个头发散乱,衣着破烂的女子跪在队伍最前头,身上布满血迹,十根手指头更是血迹斑斑,沾在她手里的状纸上,侍卫正驱赶她离去,她充耳不闻,死死抓住侍卫手里的长枪。
待看见李端锦,跪步向前嘶吼,“陛下,求陛下为民女主持公道,民女冤枉。”
李端锦上前,“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侍卫立即退开,让那女子可以起身,怎料那女子一站起来,突然表情狰狞,向李端锦做出一个扔东西的动作。
一直盯着那女子的林攸宜瞬时挡在李端锦身前,随即只觉得肩膀一痛。
“拿下!”张斌大喝。
“李端锦,你怎么不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怎么不死。”那女子疯癫一样大叫。
李端锦全副心神都在怀里的林攸宜身上,“锦兮,如何,有哪里不舒服?”
“肩膀。”林攸宜虚弱地喊。
李端锦一把抱起林攸宜快步往龙與而去,一边走一边让安多去传夏铭霖。
“是毒,皇后娘娘中毒了,微臣给娘娘服下了解毒药丸,现在需要人将娘娘伤口的毒吸出来。”夏铭霖说。
“朕来。”
“陛下,还是让宫女来吧,若您中毒,微臣担待不起。”夏铭霖郑重道。
“没时间了。”李端锦看着已陷入昏迷的林攸宜说,并示意夏铭霖回避。
夏铭霖递上解毒药丸给李端锦,随后转身下了龙舆。
后宫妃嫔集中在太极殿前等着圣驾归来,原本这一次李端锦只带皇后出行就让后宫众人略有不满,谁知前不久居然听说陛下为皇后取小字冠了陛下的名讳,这也太宠了吧。
于是欧阳明月给太后请安时便委婉向太后进言,陛下过于宠爱一人并非好事。
原以为太后会站在她这边,谁知却被太后训斥了一番。
这是于双双解除禁足后第一次有机会见李端锦,她特意穿着一身白衣,脸上未施脂粉,就是想让李端锦瞧着她被林攸宜禁足后受了多少苦。
此时和众人汗流浃背地等在这儿,心里对皇后的怨言噌噌噌上涨。
“陛下到底什么时候到?”欧阳明月嘀咕了一句。
此时,李端锦一行快马加鞭,终于进了大清门。
林攸宜已经醒来,但面色苍白,嘴唇灰白。
有侍卫先一步将陛下遇刺、皇后中毒之事禀报给了太后,太后匆匆赶来。
后宫妃嫔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圣驾,她们理了理自己的妆容和发饰,准备吸引李端锦的目光。
李端锦下了龙舆,想让林攸宜安心待在龙舆上,谁知林攸宜硬撑着下来给太后请安。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端锦叫起,众人这才发现皇后整个身体都依在陛下怀里。
太后仔细检查了李端锦一番,发现他没有事才放心,随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