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儿。”夏侯衔定定的看着容离,口中喃喃出声。
再次见面,恍如隔世,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过了那么久。
夏侯衔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离的近些,可容离眼中的警惕刺痛了他的双眼,前进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眼眸中受伤之色显现。
她,在防备他。
她,不信任他。
是啊,夏侯衔自嘲的笑了笑,曾经他是如何待她的,他甚至还要了她的心头血,就为了去救…救…救那个贱女人!
他曾陷她于九死一生的地步,可她才是他最爱的人呐!
夏侯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深情,“离儿,跟我走。”
“哈?”容离本来见夏侯衔自个儿愣了半晌,正打算问他要干什么,好端端的跳墙进她院子,现在又在院中愣神,这人有病吧?!
待听了夏侯衔的话后,容离明白了,这人确实有病!
“他们要害你,你跟我走,我带你逃出去。”夏侯衔如今已经陷到自己的思绪中去,他觉得夏侯襄一定是为了皇位才来求亲,他根本不会爱容离,只有自己才是最爱容离的。
“你没吃药吧?”容离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病就去治,来我家发什么疯?”
她没好气的说道,今日本来心情不错,没想到被一个疯子给坏了好心情。
“赶紧走,不然我可叫人了!”容离没跟夏侯衔客气,她没直接出手揍人就不错了,要不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她直接让人围他。
还收拾不了他了?!
“夏侯襄他没安好心,你信我,我不会害你。”夏侯衔有些急迫,他不能放任容离不管,现在事情都火烧眉毛了,若是不走,容离真的要嫁给夏侯襄了。
容离被他的话给气乐了,抱着肩膀好以整暇的看着夏侯衔,“他没安好心?你怎么知道他安没安好心?还有,你让我信你,凭什么呢?”
“凭…”夏侯衔突然卡了壳,他发现若论谁没安好心,就依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来看,似乎是他的坏心更多一些。
夏侯衔烦躁的皱了皱眉,“离儿,之前我是被慕雪柔所骗,你还记得当年的平沙落雁吗?在母后宫中,我只听琴音便知晓弹奏之人与我心灵相合,可是慕雪柔竟然冒名顶替,说琴是她所奏,我因此才爱上了她,后来她将我骗的团团转,哄得我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我这才那般待你。”
说道激动处,夏侯衔又向前走了两步,似是在表忠心般,“离儿,你信我,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之前做所作为完全是被慕雪柔那个贱人给骗了,那些不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一直爱的是你啊。”
容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越笑越大,看着夏侯衔边笑边抹眼泪,“不好意思啊,实在没忍住,你等我笑完。”
夏侯衔愣住,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所说有什么可笑。
这情形有些眼熟,好似之前慕雪柔让他写休书一般,自己好像就是这般乐不可支。
“呼,”容离终于止住了笑,她眼眸微弯,“这理由太烂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夏侯衔张了张嘴,还没出声便被容离截去话头,自顾自得说了下去,“因为个琴音声爱上弹琴之人,这事要说是真的,我倒还能相信,毕竟俞伯牙钟子期也是因琴成了知己,关键是那时你和慕雪柔应该也是刚认识吧?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觉得…”
容离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瓜,“你脑子缺根弦儿吗?”
夏侯衔不知作何反应,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容离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容离也没打算听他的回应,看着夏侯衔继续给他分析,自己为何发笑。
“你说你自始至终爱的只是我,那为何当初又那般待我?”容离抛出一个反问。
“那是…”夏侯衔急急的想要辩解。
“我知道,”容离伸出手制止了他将要说的话,“慕雪柔骗你嘛,可是你自己没有分辨能力吗?她能骗的了你一时,还能骗的了你一世?往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明白,可是你给我的回报是什么?既然已经厌弃,又何苦谈爱?你自始至终都没爱过任何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容离看着夏侯衔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不爱我,同样你也不爱慕雪柔,不然也不会在知晓她骗你之后态度转变的如此直接,你叫她贱人,可见你心里对她现在的定位到底如何。慕雪柔确实有诸般不是,可她最起码是爱你的,她的爱没有错,只是爱的方式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二人已交心多年,如今你这般待她,否定的是你们之前多年的感情。”
“你说你爱我,那就更可笑了,我来问你,若是我还一味缠着你、赖着你,你还会爱我吗?你自己想想,你觉得爱上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容离眼中满是讥讽之意,她邪邪挑起唇角,“我来告诉你,是从我自请下堂想要远离你开始的,若不是我的离开,你怎么会故作深情的说你爱我,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