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烛珃点了点头,他们被冲的那个惨哟。
有的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被呛的背过气去。
水里不比地上,在水里背过气,除了最后被淹死,没有第二种选择。
他们吃亏就吃在,没想到这上面来。
“天祁哪儿来的水?”黎皇实在诧异,天祁西南不是什么雨水丰富的地界,河流虽多,但也不是分布在哪里。
地图他手上有,那地界根本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水才对。
不得不说,黎皇终于聪明了一回。
他的问题相当犀利,弄得烛珃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上来。
是呀,天祁哪儿来的水?
天祁又不像东黎刚遭了洪灾到处是水,他们天祁相当平安的好吗?
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会起了歹心,要攻打天祁?
烛珃想着想着,也觉得有些奇怪,甚至觉得那个淹没他们的大坑,现在想来都透着些诡异。
天祁驻军就算再有防备,也不能没事干挖那么大、那么长的一条大坑过去吧?
等等…
条?
烛珃突然有了灵感,连忙起身去找地图。
黎皇看着忙忙叨叨的烛珃,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想起什么来了。
待烛珃将地图铺好,手指在上面比比划划之后,突然眼睛睁大,看向一处,不可置信的惊呼到,“竟然是这里?!”
“哪儿?”黎皇赶紧凑过去,什么地方让烛珃这么惊奇。
难道,天祁还有什么神秘之地不成?
烛珃哆嗦着嘴唇指给黎皇看,“皇上,您看,这里就是我们被淹的地方。”
黎皇看了看点头,“哦。”
以后抬起头来看着烛珃,那又怎么样?
“这里,曾与咱们的河道相接。”烛珃又指着一条曲里拐弯的线条说道。
黎皇看了看又点头,“哦。”
再次抬起头来看着烛珃,那又怎么样?
“这里…”
“我说军师…”黎皇气的连自称都变了,“你一气儿说完成不成?”
跟他这儿崩豆?
他很有时间哦,跟这儿猜谜是不是?
烛珃深吸一口气,接着连个磕绊都没再打,“这里与我国河道相接,当时划分界线时,便担心会受到对方国家洪涝灾害所影响,特地在两国河道间做了个防洪的闸门,属下们被引到天祁境地这条河道里,才被淹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淹了咱们东黎大军的,其实是咱们东黎的洪水?”黎皇哆哆嗦嗦的接了下去。
他哆嗦不是因为吓的,而是因为气的!
烛珃肯定般的点了点头后,黎皇不止嘴唇抖,他全身都在发抖!
妈蛋!太缺德了!
这主意谁想的?
他们东黎本来就已经很可怜的好吗?
好端端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别的国家都没事,就指着他一个国家淹。
刚开始淹死一批,后来又冲走一批,再之后病死一批。
他们东黎的人数急剧下降好吗?
现在倒好,他派出去将士又被灭了,灭了他们的还是打东黎来的洪水。
那他费这么大劲干嘛?
直接把他们扔东黎,自个儿淹着玩多好,反正洪水这东西,他们东黎要多少有多少,还用跑天祁被别人淹?
最为关键的问题,他自认为有了布防图能一举拿下天祁的西南城池,以及与其更多接壤的城池,特地派了三万东黎最强的将士。
现在好了,都泡水里了…
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保住这些人,并将这些人藏起来,就为了偷袭西南。
结果呢?
结果又被他们自个儿家的洪水给淹没了!
黎皇简直挠死那根棍儿的心都有了!
别问他为什么也说那根棍儿,烛珃复述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都是那根棍儿的主意,才将他们东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东南的正面战场已经不好打了,战王的到来预示着这场战役不会持续太久,并将会以联军失败而告终。
黎皇心里不是个滋味,多好的机会摆在他的眼前,他本来已经抓住了。
占了西南,他还管东南做什么?
西南的地界,只要将缺口堵上,就算是战王来了又怎么样?
照样得乖乖被堵在外面进不来。
他都计划好了啊,哪个地方泄洪,哪个地方养难民,那个地方种田地,哪个地方建行宫。
一切的一切,本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偏偏半路杀出个棍儿出来,这让黎皇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难受啊!
“烛珃!”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