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月边吐边不住的恶心,都是他,自己中午吃点儿东西全吐了。
半晌后,皖月终于缓过来了。
门外扫洒的婆子们严阵以待,这场面她们第一次见,往日王爷后院里哪儿有这样的女子,没想到一国公主,竟然连府中原来的侍妾都不如,这也太不爱干净了!
此时见皖月看过来,她们连忙将脸上厌恶的表情收起来,这位的厉害她们见识过,可不能露了馅儿。
皖月缓了缓,一手插着腰,一手拿帕子擦了擦嘴,之后便将帕子仍在地上,走了出来。
门外的婆子们下意识的后退,为皖月让出一条路去,接着就看她们的王妃大人挺直了腰背走远了。
诶,果然人家是有身份的人,都弄到这般狼狈的样子了,还不忘维持自己高贵的形象。
可那衣服上的污渍,早已经暴露了好吗。
上位者们的世界她们不懂,老老实实打扫卫生吧。
皖月好不容易走回院子,画儿一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主子您没事吧?”
皖月一个眼刀瞪过去,她现在像没事的样子吗?
画儿登时便被吓到了,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沐浴更衣!”皖月冷冰冰的说道,她身边这是什么丫鬟,看到自个儿的样子不是应该立马吩咐人去抬水?
还在这儿问她有事没事,当真愚蠢!
画儿连忙应了,幸而院里的小厨房火一直没停,洗澡水很快打了来,皖月沐浴时便吩咐了,衣衫不要了,去给她拿新的。
终于折腾了半晌,皖月沐浴更衣完毕,这才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室内。
“去拿些梅子来。”皖月吩咐道,今日真是倒霉,自打见了夏侯衔,她反胃的感觉就没停过,有些人还真是不能见!
片刻,酸溜溜的梅子入口,皖月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边吃心里边盘算,夏侯禹到底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今日所为看起来是真老实,若他不似在自己所料一般,那要是将目的诉与他听,他会不会吓的去告诉夏侯衔?
皖月有些犹豫,之前是笃定夏侯禹不似表面那般忠厚老实,她才决定去找他的,现在倒是弄得她有些犹豫了。
若真的老实,那她就只能选夏侯杞了?
可一想到夏侯杞那个性子,和他身后的贵妃,皖月便着实不想去动他。
实在太过艰难!
突然,皖月灵光一现,若是夏侯禹真的老实,好似也无妨,老实人最怕别人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若她能攥了他的把柄在手上,就不愁他不就范。
皖月渐渐笑开来,若是如此,他岂不是真要任她摆布,丝毫不敢反抗了?
那,应该用什么把柄呢?
皖月的目光移到了身旁的画儿身上,画儿从南楚跟她过来,聪明伶俐算不上,忠心是一定的了,现在是这丫头报恩的时候了。
画儿本来在一旁站着好好地,可突然被主子看,她不禁疑惑的想开口问主子有什么吩咐,可在看到主子的目光时,她惊的一哆嗦,接着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主子眼神里的东西太多,很可怕。
看到这般胆小的画儿,皖月更加开心了,她再试探试探夏侯禹,若是真的老实,那画儿可就有福了。
——————
京城,丞相府。
上房内,谢菡拉着瑾萱笑逐颜开,什么都不说,就拉着她一个劲儿的笑。
给瑾萱笑的红着脸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
半晌后,谢菡乐的差不多了,她拍了拍瑾萱的手,“好孩子,伯母早就相中你了,奈何我家那傻小子不开窍,阿弥陀佛,现在总算是能将你定下了。”
一旁的‘傻小子’容敬颇为无奈,怎么能在萱儿面前埋汰他呢,“母亲…”
“你闭嘴,”谢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傻你还不乐意了,你要不傻,不早就带着萱儿来跟我说明了,拖到现在,你知道我老人家每日跟着你提心吊胆的吗?”
谢菡这做娘的也是没谁了,就担心她家傻儿子给搞砸了,那心被提的老高老高。
今日敬儿天一亮便早早过来,说想让她去齐王府提亲,这可是乐坏了她,这不瑾萱一来,谢菡便拉着她一个劲儿的笑。
她家大儿媳妇儿,总算有着落了。
瑾萱自然还是每日前来,自打容敬表明心意后,她每日再与他相处时,那心就跟揣着个兔子似得。
她从不知道,之前还未开窍的男人,自打开了窍,总能惹得她脸红心跳,再无宁静。
耳边的呢喃、动人的情话、甜蜜的拥吻,容敬一件一件做起来简直浑然天成,令瑾萱心动不已,那日子天天过的,就跟掉到蜜罐里一般。
瑾萱脸上的笑意一日比一日甜,神色更是一日比一日娇羞,时而容敬逗弄她,她总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