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唠更夫敲完四更的点,又特地去了第三层那许多卧房外的一间敲了敲门,“林师兄,该起了哈。”
语气颇为讨好,看的出,他平日挺怕这个林师兄的。
“好。”
话唠更夫听到回应乐呵呵的走了,依旧回到伙房,他得在这儿待到五更,前两更窝自个儿棚里不嫌冷,再晚身体可受不了。
容离和夏侯襄没急着走,而是待到林师兄露面,既然话唠更夫特地来叫,并提了好几次林师兄,说明此人在月华祠的地位应该不低。
再说替了更夫的身份,她估计也得来叫门。
刚刚在伙房外,她观察过了,话唠更夫个儿头低,结巴伙夫个儿头高,她和阿襄一人一个,阿襄话少,来伙夫最适合不过,省着露馅;那话唠就得她来,正好还能捎带脚打探消息。
容离眼中隐隐露出兴奋的光泽,头一个她就从林师兄下手吧。
树下的男子自房间内出来,从步伐来看,并不像正经练家子,只不过会些功夫而已,一路尾随他到了练蛊的小屋内,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去的屋子比较大。
确定了人和路线,夏侯襄带着容离又蹲到话唠更夫和结巴伙夫进屋休息后,这才动手。
本以为将人掳出来会很费劲,可俩人实在太不受人待见,连屋子都是最偏僻的,更巧还是隔壁这么住着,以后联系可以说是相当方便了。
当夏侯襄将两人扛出来的时候,二人还在呼呼大睡。
两人的生物钟与常人不同,都是颠倒这的,现在正是累极,睡的正沉的时候,哪会想到青天白日的,竟会被人给扛了出来。
墨尧三人在外面等了一晚上,正迷瞪呢,夏侯襄夫妻俩人回来了,他家主子肩膀上还扛着俩人,不用问,要变妆的就是这俩呗。
凤九玄来精神了,“人找来了?开整吧?”
“嗯。”容离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叫醒二人的好时机,若是看到他们面容便不好了。
凤九玄手脚那个快,给容离和夏侯襄两人一顿化,没一会儿,复制版‘话唠更夫’和‘结巴伙夫’便新鲜出炉了。
用铜镜照了照,容离表示很满意。
示意墨尧几个将地上俩人绑好,接着让三人先隐匿起来,容离用脚踢了踢。
“干嘛呢干嘛呢?睡觉呢看不见吗,给我…妈呀!”话唠更夫率先被踢醒,他一开始还闭着眼睛,待一睁开看到容离这张脸,登时吓的便想跳起来。
可惜了了,他被绑着跳不了。
他动静一大,伙夫本来就没跟他离多远,被他一嗓子给喊醒了。
一睁眼,也是吓一跳。
话唠更夫彻底醒了,一边眨眼一边说,“唉呀妈呀,你谁啊?咋跟我长得一样一样的,这家伙跟照镜子似的,贼像啊,你说你怎么长的?我也没听说我有个孪生弟弟呀?还是…”
话唠更夫这嘴一张,叭叭的停不下来,结巴伙夫在一边听着直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闭嘴!”
一声吼给所有人镇那了。
容离诧异的看着结巴伙夫,他不是结巴吗?
话唠更夫也吓一跳,“你不结巴了?”
“哪…哪…哪那么…些…些个…话。”结巴伙夫瞪了他一眼,他不是被逼急了,万一眼前这俩要人命呢?
“切,我还以为你不结巴了,给我吓的,结巴这么长时间突然好了,那你还得…”
“行了,闭嘴吧。”容离实在听不下去了,话匣子一开还止不住了。
“我一紧张就停不下来,不好意思啊。”话唠更夫连忙捂住嘴,他也不想的,本来就话多
一吓…
话就更多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容离抬了抬下巴,“姓什么叫什么,你俩除了打更和烧火还有别的活没,每天什么时候上工,什么时候休息,平日里有没有其他熟知的人,中的蛊是怎么回事?”
不是话唠吗?她给他的机会说。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话唠更夫倒是实在,啥都往外说,容离问的问题一个不落,没一会儿便交代了个底儿掉。
一旁的结巴伙夫都快气死了,万一说完被灭口了咋办,能不能长点心,偏偏他还是个结巴,在话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边上‘别别别’个没完,那能拦住才叫奇怪。
不一会儿,话唠更夫都说完了,临了还加了句,“兄弟,看在咱俩长的一样的份上,我又交代的这么清楚,给我俩放了怎么样?”
“放是肯定会放,”容离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先把蛊毒怎么回事给我交代了。”
“这事啊…”话唠更夫又交代了一通。
容离点头,原来是按月给解药,当然不是真正的解蛊,但是,你要不去领解药,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如此一来,便成了月华祠控制所有人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