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襄将药给容离上好,确定伤口不再流血,这才将她的手放开。
容离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眼老爷子,果然发现老爷子的神色不大自在,却并未多说什么,容离心下松了口气。
“师父,它动了没?”容离想找个话题缓解下气氛,顺便转移一下老爷子的注意力。
申晟将木匣关上,“没有这么快,若要苏醒,需要两日,两日后若还无动静,怕是不成。”
“原来是这样,”容离点了点头,看老爷子将木匣推过来,容离又给推了回去,“这东西放您这吧,我俩都不会练蛊,更何况是这种高阶的蛊虫,万一醒了我俩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您看着我们放心。”
申晟想了想便收下了,正好趁这两天他再练味丹药,若是冰蚕蛊能醒,正好喂下去,沉睡这么长时间,实力一定会消减不少,他得给他徒儿一个完美的见面礼。
接着申晟继续传授容离练蛊常识,虽说是收了容离一个徒弟,可夏侯襄时刻与容离在一起,收一个跟收俩没多大区别。
夏侯襄本来对练蛊没什么兴趣,学这些也是为了自家夫人,若是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他还能帮衬着点。
现在月华祠内围他已经能进去了,过两日他准备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待到天光大亮,夏侯襄和容离回到住处,凤九玄提着做好的食物,三人一起吃了个早饭,各自歇下。
容离打着哈欠进的屋,今日没什么事,她可得把觉补足了。
此时,月华祠内围的五位长老坐在了一起,牵头的,是二长老宋尧。
看着厅内坐着的四个兄弟,宋尧开口道,“诸位弟弟,可曾想好?”
问的是什么事情,他们应该清楚。
身着赭石色长袍的老者,抬眼看了下宋尧,接着垂下眼眸,没吭声。
身着青色和白色长袍的两位老者,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端着茶盏慢慢饮用,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最在末尾,通身玄色,上绣玄武图纹的老者眼神瞟了瞟,他最小,也最沉不住气。
此时见三位哥哥不开口,敖弈转头看向宋尧,“大哥,不是我们不答应,只是…这是它损阴德。”
“呵,”宋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轻笑一声,神情和缓的看着老五,“损阴德的事情,咱们少干了?”
两个假装喝茶的老者动作齐齐一顿,赭石色衣衫的那位脸色一僵。
话是实话,可说出来就让人面上挂不住了。
身居第二把交椅,着青色长袍的老者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大哥,话虽如此,可咱们都上了年纪,也该考虑收手了。”
沈牧算是五兄弟里性格比较温吞的,当初老大哥的事情,他其实心中一直有疙瘩,直到现在也放不下。
当时形势所迫,他不可避免的也出了手,可事后就后悔了,自责的阴影无时无刻不压着他。
尤其是现在上了岁数,有些事情能不做,他就不做。
“老二,我知道你的顾虑,”宋尧叹了口气,他深谙驭人之术,“我也不是在乎银子,可你想想,咱们月华祠成立以来,收支开销,主要依仗的就是咱们几个老家伙接的单子,若是没有这些收入,这么大一个山头,谁来养活?”
“底下的人还没能顶上来,咱们若是撂挑子不干,苦的,只能是底下的孩子们,”宋尧看向沈牧,“老二,咱们两个年岁差不多,可你看看你我二人的容貌,我可比你老上十岁不止,若不是坐在这么个位子上需要操持一大堆事,我也想安安乐乐的当个善良的长老,待料理身后事的时候,还能留个好名声。”
沈牧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宋尧也有自己的难处,这些年来,他们只要听从大哥的安排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得到的财富也不少,宋尧那一番话也无可厚非。
自己若是坐在那个位子上,不见得比宋尧做的更好吧。
“可是,大哥,”赭石色衣衫的老三开口道,“咱们到了这个岁数,该赚些良心钱了,向刘员外家这单,实在…实在让人羞愤。”
其他几个人一齐点头,那姓刘的就是个臭流氓呀。
宋尧本来平静的神色,难得一僵,他也知道这单不好,可谋算性命的事情都做了,这点儿脸面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却说刘员外这一单,刘富家财万贯,平日里过得是挥金如土的日子,妾室纳了一个又一个。
家里的子女不少,现在刘富年岁大了,家里的孩子也都长起来了,大的已经生儿育女,今年是他家最小的儿子成婚。
本来娶儿媳妇是件喜事,这婚事是他家夫人给张罗着办的,刘富一般不管这些杂事,儿子成婚他出钱就是了。
一切都很顺利,小儿子成婚,小儿媳进门,可坏就坏在第二日,新媳妇敬茶这一环节上了。
刘富万万没想到,小儿子娶的媳妇儿竟然这么漂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