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房门被苏梨推开,抱成一团的四个一下分开。
“四婶?”
“春月,黄少安来了,清水镇不安全,他们主家要迁移到别处去,你的决定要尽快做。”苏梨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我也去!”王氏急急道。
“大嫂,您怀着孕,还是在屋里歇着吧,不宜动劳。”苏梨劝下她。
王氏确实不适合去,要是听到什么不喜欢听的,这个月份很危险。
王氏反拉住苏梨,“阿梨,你要帮我劝劝娘,我不想让春月留下,她才十几岁,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大嫂放心,娘不会勉强春月的,春月也是一个有想法的孩子,一切咱们就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办,好不好?”
苏梨和秦春月离开屋子,在拐角处贴着窗子偷听。
黄少安不想放弃这门亲事,正极力说服田桂兰与秦见江,还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和一袋银子。
“来时不知贵舍要南迁,南迁一路多有不便,这是我原本为娶妻备的银两,是我攒下能拿出的所有银子了,交给您全当一份心意吧。”
“不可不可,此事尚无定论,春月也不是非要跟你走。”田桂兰斟酌片刻,问秦见江,“你是她爹,你说如何?”
“自古以来,亲事已定,无缘无故自然不能反悔。”秦见江心神复杂。
“你可要想清楚,咱们家往南迁,日后是再也见不着春月了。”田桂兰警醒道。
“见不着的人还少吗?春雨不也一样?”秦见江闷声道。
秦春雨自怀孕以后来过一回,至今也没回秦家看看。
“秦伯父不必有压力,我明白春月在您膝下养育多年,不舍也是自然,我遵从您做出的任何选择。”黄少安倒是很好说话。
秦见江半晌没说话,“娘,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此去云州折腾一番,这门亲事又作罢,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议亲也麻烦,况且若是日后您和爹又打算回来,春月在那边成了亲,不一样还是要与咱们分开?”
田桂兰皱起眉毛。
“你的意思,让春月跟着走?”
秦春月手紧紧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