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刚刚说的话?我说了不用想办法了。”田桂兰一字一句重复。
“不用想办法了,这可不成,难不成咱们一直在天水城这么住着?”
秦老根连连摇头,十分不赞同,“说好了要去云州,这两天又梦见老六了,我告诉他,咱们马上就要见面,他可高兴了。”
“你听我说完啊,今儿阿梨把赵大善人带回来了,人家正需要人参救命,就把招财挖的那根参卖给了赵大善人,赵大善人一高兴,答应捎咱们一程,后日一早直接去码头上船就可以了。”
秦老根愣在当场,“你说真的!阿梨怎么会认识赵大善人?”
“说来也巧,我和春月去医馆帮大嫂请大夫,碰见赵大善人带着夫人治病,帮了一点小忙。”苏梨解释说。
“这太好了!”
秦老根精神一振,心头的压力瞬间消失,人也不累了也不困了也不愁了,笑的露出一口牙,“阿梨就是阿梨,随便出去一晃,比我们打听半天强多了。”
“那自是当然,明日咱们在城中补给一下,后日早上直接出发。”田桂兰叮嘱,“其他人有什么要买的全都告诉我。”
众人纷纷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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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刚蒙蒙亮,秦家一众人就从客栈出来,牵着驴车和骡车朝码头出发。
“这一大早的怎么还这么多人。”崔氏躲开一个挤来的人流,牵紧手里的孩子。
“怕是知道赵家的船一早就要开走,都是来碰运气的。”苏梨踮起脚尖看码头围着的人。
他们已经停在包围圈最外面,前面还是有很多很多,人都挤不过去,更别说驴车和骡车。
“不行,得想个办法进去,耽误久了,赵家的船开走就不好了。”秦老根试图把前面的几个人扒拉开挤进去,却遭到对方怒目相视。
“干什么干什么,你挤什么老头子?没看见老子在这站着呢,往后退退!”那人转头就喷,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秦老根懵了下,“兄弟,你也赶船呐?”
“我不赶船,就不能在这站着了?”
他是没有买到船信,也不妨碍他来碰碰运气不是?
秦老根,“……”
“我们绕路,酒楼紧挨江边,可以从酒楼后门过去。”秦见深抬眼眺望不远处的酒楼。
他前日夜里来码头,就发现那座酒楼占据江边最好的位置。
也许是灾民没有发现酒楼后门靠着江边,也许是酒楼禁止灾民进入,反正里面除了食客来往,不见一个灾民。
“好好好,那我们快走!”秦老根当即招呼大家掉头。
挨挨挤挤可算走到了酒楼跟前。
人还没踏上前面的台阶,旁边一个凑上来的灾民就问,“你也是想走后门的?”
“是啊。”秦老根望望酒楼,一头雾水看着对方摇头叹息,不确定问:“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不知道这酒楼不让咱们进吗?”灾民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为什么不让?”
“不信你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
说话的是秦见江,他烦自家爹这么墨迹,三两步踏上台阶,还没进去酒楼就被里面的护院拦出来。
“干什么的?出去出去不能进!”
“为什么不让我进?”秦见江后退几步,又回到台阶下。
“本店不许灾民进入。”两个汉子五大三粗,双手环胸往那一站唬人的很,凶神恶煞,仿佛谁上前硬闯就要揍人一顿。
“我们是进去吃饭。”秦见江改了口。
“你们这样上我们这儿来吃饭,你看我们信吗?”其中一人哈哈大笑。
“大哥,这酒楼最低消费也要一两银子。”秦见深声线平稳。
“一两银子这么高?!”秦老根一惊一乍。
他看酒楼其貌不扬,也有个几十年了,里面饭菜竟然贵的离谱。
旁边看戏的灾民怜悯道:“反正你们是进不去的,这家酒楼挑人的很,只接待有钱人,要么除非你们有上船的船信,可以直接在后门登船。”
“船信?!”
苏梨听见这俩字,立即说:“我们就是要去登船的,赵大善人,让我们今早在码头等他!只是前面的人太多了,挤不过去,还请您行个方便!”
“你们?要登船?”两个汉子对视一眼,都不信。
“你们的船信呢?出示船信,不然我们不会放行!”
“赵大善人没有给我们船信,只是让我们在码头等他。”苏梨当时也没想到登个船如此麻烦,早知如此,就该讨些船信,这下可怎么办?
“没有船信不能进。”两人冷着脸。
“要不我们花些钱进去?”田桂兰摸上怀里的银子。
前面人这么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