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跟你母亲学了这么些年,就学了些这!害侯府叫人笑话,我先好好教训教训你!”
薛老太太手上拿着块小长板,正往薛又宁脸上打。
这是薛家用来教训姑娘家的小家法,镇纸似的厚板子往脸上抽,用力时能把牙给打掉了。
薛又宁跪在地上不敢还嘴,只嘤嘤地哭。
谢见微走进门,薛老太太似乎打累了,将板子扔在了地上。
“呜呜,母亲……”
薛又宁肿着脸和谢见微求助。
谢见微看看她,又看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您将宁姐儿打成这样,我还想她明日亲自去给安盛侯府送歉礼,现在看是不行了。”
“还让她去做什么!抛头露面不说,去了也是丢脸!以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上,我看你也是混不出什么名堂来!”
“曾祖母——”
薛又宁扑到她脚边,用力摇头,“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见微:“这次的事,抛开宁姐儿有眼无珠不谈,其实还是有些蹊跷。”
“府库里虽说铜器也不少,但铜制的首饰真是屈指可数,像今日项圈手镯,其实大多都是纯金的,从哪里冒出的铜制镀金?依我看其中还有问题。”
薛老太太虎躯一震。
“难不成是府库里出了家贼?!岂有此理!快!给我把账房和府库管事儿的全都找来!”
因出了一件大事,广阳侯府直到半夜还是灯火通明。
账房和府库的管事一应被压来,跪在地上满心忐忑。
薛老太太一拍桌案,大喝:
“府库里的铜项圈和铜镯子!是你们哪个私下里调换了!现在承认,老老实实的还回来,我既往不咎,若再敢隐瞒,交由顺天府以偷盗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