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贤齐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陈氏,“没有旁人中途也去过?”
“没有。”
他想了半晌,叫近侍备了些东西,提步朝梨香院走去。
梨香院的大门紧闭,似乎在躲什么人,薛贤齐来到院门口,眉头皱了皱。
示意近侍上前叩门。
“谁啊?”
“齐少爷来探望陈姨娘。”
里头的人连忙开了门行礼,“见过齐少爷。”
他引着薛贤齐进了院子里,没过多久,陈姨娘便来了。
“齐哥儿今日怎么会来我这里?”
她笑容勉强,眼下青黑很重,薛贤齐不动声色地说道:“来给您送些吃食,还想提醒您一些事。”
“齐哥儿你说吧。”
“我方才去了母亲的院子。母亲同我抱怨昨日老太太去饮绿轩闹了一通,仿佛是为了什么认孩子的事。这误会已经澄清了,老太太说是您告得密,母亲非常生气。”
陈姨娘脸色惨白,支支吾吾道:“这……这……”
“陈姨娘,您是府上的老人了,怎么还犯这种错误?这件事你可还告诉过别人?或是谁可能知道这件事?母亲说兹事体大,要我去善后,才能确保不连累侯府上下。”
“我……我那日跟身边的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个丫鬟听见了,她以前是在我身边做事的,那日是帮隐姨娘来给我送东西,若说还有谁可能知道,那便是隐姨娘了。”
薛贤齐捏紧了拳头,站起身,“多谢姨娘。”
薛贤齐前脚刚走,后脚薛老太太就派了人来,把陈姨娘禁了足。
夜深人静,薛贤齐离开院子,直奔隐姨娘的住处。
院里下人见他十分惊讶,赶紧引他到前堂。
没过多久,隐姨娘便来了,她还是一副胆怯的模样,欠身见礼。
“齐少爷。”
薛贤齐脸上的肉微微颤抖,沉着气对一旁人说:“都出去,我有事和姨娘商谈。”
下人退下以后,薛贤齐走上前,紧盯着隐姨娘的眼睛道:
“您的命也太大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