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朕提起功德碑一事,朕不让他传消息下去,也是想看看,朝中到底有多少人,心思是不放在国和民身上的。朕万万没想到,旁的官员没查出两个,查出的全都是自家人!”
傅意欢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更不要说广阳侯和薛蟾等官员,跪在殿外大气不敢喘。
慎王吞了口口水,还想要狡辩,皇帝抄起桌上的镇纸朝他砸了过去。
“混账!忘了父皇的教诲!愧对了朕的信任!你给朕滚到先帝牌位前跪着去!”
皇帝喘了几口气,“朕限你十日时间,把拖欠国库的银子给朕还清了!朕会拿出一部分放在赈灾上,也算给你积积德!”
慎王牙齿都快咬碎了,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敢说什么!
头贴着御书房冰冷的地砖,颤颤应了声是。
皇帝的视线缓缓移向傅意欢。
傅意欢和慎王不同,慎王在事发后进宫,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辩驳,傅意欢却是直接认了罪,直言是念在和高鄂的师生感情,想留下些银子给他殓尸治丧。
解释完后又在他的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听闻还冻伤了膝盖。
皇帝沉默了须臾,说道:“至于老七,从明日起,礼部的官职你不必当了,先回去休息一阵子再说吧。”
傅意欢不可置信,他苦肉计都用上了,就是想保住官职。
“父皇……父皇,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朕给你机会,如何跟天下学子交代。”
处理完两个大头,皇帝才叫外头的官员进来。
所有涉事之人全部官降一品,不仅要补够赈灾银,还要挨二十板子廷杖,才准许被抬回府上。
人被拖出去打板子,皇帝看向太子,目光晦暗,徐徐说道:
“这次的事,太子办得很好。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后续赈灾事宜,朕会另派钦差前往,你就留在太子府好好休息吧,小鱼儿和渊哥儿应当也很想你,也该多陪陪孩子们。”
冠冕堂皇的说辞,实际上不过是不想他再插手后事。
傅平野平静地接受了下来,微微颔首,应了声: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