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等娘亲把事情办完了,就常来看你们。等今年年节,娘亲带你们去庄子上过年好吗?”
两小只点头如捣蒜,渊哥儿:“父王也能去吗?去年年节父王就不在家……”
谢见微微笑道:“可以,我们四个一起去。”
兄弟俩眼睛都亮了起来,对视了一眼后,小鱼儿忍不住爬上谢见微的膝盖,伏在她耳边问:
“娘亲,父王有跟你说什么吗?你会考虑答应父王吗?”
两小只屏气凝神,谢见微笑着竖起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娘亲在考虑,只跟你们说了,这是秘密,你们可不能先和你们父王透露,否则我可就不考虑了。”
两个崽和她击了掌,被傅平野抱下马车的时候,神情高兴得像得了什么好宝贝似的。
用力挥手和谢见微告别:“谢姨姨再见!”
傅平野眼神流转,等谢见微的马车不见以后,他垂眸看了眼身边的两个崽,淡淡道:
“你们和她约定了什么?”
“!”
“没有哇!什么都没有约定!”
“小鱼儿,课业还没写完,该去写课业了。”
“走叭走叭!”
两个崽你推我我推你,跑进了府里。
傅平野望了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提步走进府中,经过前堂时,里面正亮着,傅长枝站在门前,看见他从廊下走来,提步迎了上去。
“见微走了?”
“嗯。”
“你们这一天都干什么了?”
傅平野停下步子,余光乜了一眼傅长枝,淡淡道:“你很闲?”
傅长枝一噎,没好气道:“不闲。好,那我直接问了,周玉璋说你让他明日给你下第二针?”
“嗯。”
“怎么这么急?离原定的时间还差几天呢,你恢复好了没就下第二针?”
“恢复好了。”
傅长枝脸色微沉,她又不是傻子,傅平野偏偏今天提出要下第二针,因为谁再明显不过了:“见微知道你明日下第二针吗?”
“她为何要知道?我不是小孩子,施针还要陪着。”
“可你本来可以慢慢的等恢复好了再继续,为何偏偏要冒风险……难道是她让你——”
傅平野忽然停下了步子,回眸看向傅长枝,这一眼中的警告看得傅长枝心中一悸,气急之词瞬间哽在了喉中。
二人对视半晌,傅平野才慢慢收敛气势,平静地说道:“我要做的事,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左右。我也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皇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别因为担心,说会让自己后悔的话。夜安。”
直到傅平野离开,傅长枝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趔趄两步,靠倒在红柱上,的确是因为傅平野受伤,她管了太多有关他的事,竟然无形中变成了习惯,甚至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傅平野已经渐渐好起来的当下,她的这些管已经在慢慢越界了。
甚至差点误会了谢见微,她可是拿谢见微当好朋友的。
傅长枝愧疚难当,赶紧让秋仪去给谢见微送了些东西,当是这次鬼迷心窍的补偿。
……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这日,毓秀急匆匆闯进谢见微房里,喘着粗气说道:“夫人,有沈盼的下落了!”
她们之前查到沈盼到了两淮地界,住在一个小村落里,本想再蹲蹲看她的去向,可就在东临侯府出事的那几天,沈盼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直不知去向。
谢见微从案上抬起头来,问道:“人现在哪儿?”
“就、就在、就在邺京!”
毓秀跪在案前,手撑着岸沿,“夫人您不知道,沈盼生了个儿子,但是孩子刚刚落地,就被庞家的少夫人找到,亲手给摔死了!”
谢见微拧眉,“庞家?”
“就是庞青海的夫人!这事儿说起来可太离奇了。夫人不是怀疑她的假路引怎么走得那么远吗?就是庞家给操作的!庞青海在两淮像个土皇帝似的,就是他把沈盼带去两淮,还安置在小村子里。”
“结果庞青海的夫人从他手下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以为沈盼肚子里怀的是庞青海的种,就等沈盼生孩子的第二天,亲自赶到那小村里,把沈盼刚出生的孩子给摔死了!”
毓秀眉飞色舞,跟说书似的跟谢见微讲了来龙去脉。
“奴婢派人去了教坊司,跟庞青海的夫人核实过这事儿,她破口大骂庞青海不检点,这事儿看起来是真的。”
谢见微:“那她怎么又回邺京了?”
“这得怪庞青海。庞青海为了照顾沈盼,提前和里正打了招呼,村里百姓都知道沈盼是他罩着的。庞青海出事以后,沈盼马上就被举报了,结果也跟着被打成庞家的同伙,给牢车押进京城了!”
“人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