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让人放心。不过我今日来不是来问这个的。我听说今日使团出城时,官差抓到了一个开赌场的混混,让黄大人给放了?”
“大人明鉴!不是下官要放的啊!当时那南夏太子在,无论如何也要下官放人,还说进京要奏明陛下,有什么事他担责。他好歹也是南夏的太子,下官不敢不给面子。”
“原来如此。”
巡抚:“黄大人,不妨透露您一个消息。这个胡家他们可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人家要他们……”
巡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道:“你还张贴布告寻找银子的失主。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黄大人还真信啊?”
“我马上就把那胡耀祖下狱!”
“诶,先不急。既然南夏太子插了一手,不能不给面子。这胡耀祖是个混子,想给他身上安插什么罪名,黄大人比我方便得多,日后就都看您的了。”
“多谢大人提点!”
再说离开禹城后的使臣团,在入夜前赶到了下一个驿馆,云清到了驿馆就睡觉去了。
云晏和云宸在房内说话,云晏道:“皇兄今日在禹城所为,实在高明。”
“在北越百姓面前装出仁善的姿态来,让他们以为我们是真心来和谈的,虽然眼下他们对咱们并不买账,可到时等他们知道自己被北越给抛弃的时候,就会马上想到南夏的好处。如此,我们就得了民心。”
云宸摇了摇头,“我今日救那三人,并不是为了如此。”
“啊?”云晏错愕,“大哥难道是真心同情那家人。那胡耀祖一看就是混子,即便给了机会也一定会再犯,他爹娘也是,那胡耀祖应该就是被他们惯成这样的,这种人若不是为了大计,我们根本就不必给眼神。”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你是在禹城出生的吗?”
云晏皱眉,“难道大哥认得那家人?”
“当初母后就住在她家的院子里——也不知她们怎么会过得如此落魄。当年她家院子很大,租给了不少‘将士家眷’,他们不问南夏北越人,只要有钱就能住,母后觉得人多住在一起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记得当初那个胡夫人也怀着孕,还是头胎,大夫说是男孩,养得很精细。母后觉得有缘,常和她聊天。后来她家也生了个女儿,和母后还是一日生产的,那个孩子出生后我还看过,也白白胖胖惹人喜欢,不过那胡家……”
云晏冷笑,“定是将女孩儿扔了?”
“不知道,后来战乱,母后就带着我们和父皇团聚了,也不知那孩子留没留下来。”
“大哥就不该给这种畜生人家金银。”
“当年住在他们院子里,的确躲过了追兵,所以我才想着能帮则帮。”
云宸看向云晏,“我本以为多此一举,但听妹妹所言,似乎歪打正着。”
……
一个月后,南夏使团今日就要进京,北越百姓都很好奇,纷纷挤在长街上等着看热闹。
太子府里,谢见微帮傅平野换上朝服,也不知换个衣裳哪里激动到了他,谢见微被按在穿衣镜前亲了好久,嘴和舌头都麻了,衣裳也皱了,傅平野自己的衣裳倒是半点不乱,像个衣冠禽兽。
谢见微面无表情地抹了下嘴角残存的晶莹,“骚够了吗?够了就赶紧滚。”
傅平野不怕她的冷脸,最后亲了她一下,“走了。”
谢见微嫌弃地抹了一下脸颊。
不就是今晚要陪使团夜饮要睡在东宫,一夜回不来,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她脸上嫌弃眼底却带着笑,回内殿换了身衣裳,也打算出去看看南夏使团进城。
“娘亲——”
小鱼儿和渊儿从外头跑了进来,谢见微刚换好衣裳,“怎么了?”
“娘亲,今天使团进京,我和哥哥想去街上看热闹。娘亲的身体好些了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呀?”
谢见微前阵子生了场病,这会儿还有些体虚,使团宫宴都被傅平野做主推了。
其实她已经好多了,心里也想去看热闹,听后欣然答应了下来。
凌北站在殿外,虽然仍是一副木板脸,却能隐约看出无奈。
“夫人,现在天气还冷着,您的病还没好全,殿下说了不让您出门。”
谢见微笑道:“凌北,有时你要学会变通。有句话说得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不说,谁知道我今日出了门?”
凌北张了张嘴,正想说这府里都是太子的人。
谢见微先声夺人:“你们听傅平野的,傅平野听我的。我说我要出门。”
凌北犟不过谢见微,只得下去准备了车轿,为保万全,还把火盆端上了马车。
长街上人山人海,马车到了附近就停了,车夫对帘内道:“夫人,前头过不去了。”
“那就停在这儿吧。”谢见微带着两个孩子下了马车。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