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缓缓滴落。
不久后,锦衣卫押着一个侍女走了过来,“陛下,人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她藏在冷宫之中,企图蒙混过关。”
“抬起头来。”
锦衣卫掐着侍女的脖子将她的头抬起,越帝看向云宸等人,“云太子,她可是公主身边的侍女?”
云宸咬着牙,“……不错。”
云晏破口大骂:“好啊你个贱婢!你不是说身子不舒服要先出宫吗!竟然敢骗本宫!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琴书一脸视死如归,“药是我下的!”
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认罪,倒是惊到了众人,琴书愤恨地看着谢见微,“公主只是好意,太子妃却咄咄逼人,我身为公主的侍女,实在看不惯她得意!我认!”
云晏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她提前交代了琴书,琴书全家都在她控制下,自然不敢背叛她。
谢见微轻哦了声,道:“所以都是你一人所为,背后无人指使?”
“公主对此一无所知!我说谎身子不适要离宫,其实是趁机溜出九州庭,再潜到御膳房下药!”
“你是如何想到要躲去冷宫的?”
“冷宫不吉利,我想搜宫时定不会有人前来……”谁知锦衣卫竟连冷宫都不放过!
谢见微微笑,“你考虑得如此周全,就没想过宫宴散席以后,你如何离开吗?”
琴书一时语塞,这便是计划的漏洞之处,本来安全后云晏出宫前会给她报信,到时她再溜出冷宫和云晏会合,再离开皇宫,一切都不会有人发现,可如今……
“我……我想等没有动静了再偷偷回到宴席上去。”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北越的皇宫,冷宫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我随便走走,随便找到的!”
“那你本事挺大。宫内禁卫森严,你若真如所说到处乱转,早就被巡查的锦衣卫抓到了,才不会让你顺利躲进冷宫。除非你早知道冷宫在何处,趁侍卫换班溜了进去。”
谢见微看向云晏,徐徐道:“公主,你这个侍女可以去做探子了,北越皇宫的布置,她一个小侍女从何而知?”
“而且她似乎至今都不知道,她想帮你报仇,其实害的却是你自己。”
琴书一愣,她朝云晏看去,方才来的突然,她只想着要赶紧帮云晏脱罪,没发现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
而本该狼狈的太子妃,却站在太子身旁,连衣裙都没褶皱半点。
云晏一脸憎恨的看着她,琴书嘴唇哆嗦,摔坐在地。
越帝眸色明灭,大抵也知道事情原委了,他手指搭在唇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好了。”他开口打起圆场,“既知道罪魁祸首,就先拖下去查办吧。”
云宸:“请陛下将此人交由南夏处置!此事毕竟是我国公主受害,不能轻饶了她!”
琴书瑟瑟发抖。
越帝:“公主受害,老七也被连累,太子妃更是险些中招。此事也不能说全与北越无关。这样吧,就由你们一起商议处置,人先关到镇抚司诏狱,太子,就由你和南夏使臣安排吧。”
“是。”
“时辰不早了,散了吧。”
宾客看了场戏个个都吃撑了,跪送皇帝后,各自出了宫。
翌日,有关此事的消息在邺京传开,妄图给太子妃下药的琴书被骂的狗血淋头,更是有不少人上升到云晏和南夏的头上,纷说是公主和南夏在背后指使,还有说是云晏故意设计,为的就是想嫁给七皇子。
似乎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舆论,很快邺京的风声开始往云晏和傅意欢身上传,关于云晏中药那段时间和傅意欢发生的事,衍生了无数的版本。
驿馆厢房内,云晏哭了一整晚,眼睛肿成了核桃。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然是‘如愿以偿’不用回京了,越帝为此特意命人递话给了南夏朝廷,询问如何处理此事。
虽说云晏和傅意欢没有发生什么,可二人被发现时,是真的抱在一起,云晏的衣裳还解到了领口,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
不仅是宾客,很多宫人都亲眼目睹了。
云宸从礼部衙门回来,云晏便把他喊到了房中,问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说父皇他会怎么说!难不成当此事什么都没发生过?北越上上下下现在都知道了,你以为还能息事宁人吗!”
何况还有个老二翊王在其中推动,若皇贵妃再吹几句耳边风,云晏以后都回不了南夏。
等两国开战,云晏第一个祭旗,北越岂会放过她。
云晏这次是当真玩脱了,把自己送了进去。
她两眼发直,眼泪昨晚都快流干了,“皇兄,我不想留下,我也不想嫁给傅意欢!皇兄,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