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搬完呢!”
见渔船上还剩下两个木箱,小武放下手里的木箱,还打算再跟同伴把船上剩下的两个箱子也给一起搬了。
“不要了,都走!”
白墨踹了小武的屁股一脚,将他踹向负责运货的那辆驴车,“你押货回去,我赶另一辆车,咱们分两头走。”
见白墨脸色严肃,小武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多言,赶紧跟同伴上了驴车,随着皮鞭挥下,驴开始也跟着动了起来。
果然,小武赶着驴车刚离开港口,远处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一队荷枪实弹的民兵,正在往这边赶。
这是陷阱!
公安早就得到消息,准备好了伏击!
渔船上的船夫也意识到了不对,不再催促白墨接货,赶紧撑船离开岸边。
白墨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等到小武那边走远看不见,公安的人已经靠近到能看到他时,白墨这才坐上驴车,挥鞭赶驴。
“走!”
驴车撒开蹄子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快。
“追!”
为首的公安局长是个中年男人,见此下令道。
他旁边站着一个高瘦白净的青年,庄永良看着那辆速度极快的驴车,隐隐察觉到不对,便出言提醒道:“领导,咱们要不要兵分两路,我带人再去另一条路上看看?”
“看什么看,赶紧追这个!”李局长痛骂了庄永良一句,不管不顾地带人去追白墨。
庄永良见状也只好跟上。
“停下!”
“再不停我们就开枪了!”
“开枪,就地击毙!”
不论民兵们怎么喊,前头的驴车都不带停的,随着李局长一声令下,民兵齐刷刷地抬枪射击。
驴车上头的木箱堆得相当严实,完全将赶车的人给防护了起来,那些射出的子弹全都击中木箱就没了声息,并没能打中负责赶车的人。
庄永良没有开枪。
他屏气凝神,试图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很快机会来了!
眼看着驴车正在拐弯,赶车的人暴露出小半个身子的时候,庄永良果断开枪射击!
嘭!
枪声响起,随着一声闷哼,白墨的肩膀处蹦起血花。
驴也跟着受惊,嘶鸣一声就歪倒在一旁,无力地蹬着腿,就是爬不起来。
“起来!”
强烈的疼痛令白墨咬紧牙关,眼底满是戾气。
见实在赶不起来驴车,后头的脚步声也逐步逼近,白墨意识到公安很快就要追上来。
他再也顾不上其它,赶紧翻身下车,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直奔向一侧的海面!
咚!
落水声响起。
子弹紧随其后打在海面上,却也没能留下白墨。
“该死的,让他跑了!”
李局长暴躁地骂了一声,他捋了捋头发,安慰起了自己,“还好,货留下来了。”
“未必。”
庄永良抿唇,抬手掀开罩在驴车上的麻布,因为驴子的突然摔倒,封闭的木箱撞开了一个,里头填充的稻草和沙子全都撒了出来。
什么货都没有。
难怪之前他觉得不太对,驴车的速度太快,不像是装满货的样子,原来是声东击西,真正负责运货的那辆车早就走了!
李局长悔之晚矣,“咱们这是中计了!”
——
白英自然不知道发生在白墨身上的事情。
她熬到半夜才睡,也没能等到白墨回家。
“没想到二哥还真敢夜不归宿?”白英皱了皱眉,之前二哥虽然也总爱往城里跑,可从没有夜不归宿过。
二哥也从来不对他们说起在城里做些什么,以至于他们这下想找人也没地方找去。
想到明天赵大勇还要来接她去城里做笔录,白英也不敢再熬夜了,便躺下睡觉,打算明天去城里的时候顺带着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二哥。
次日,白英照常去卫生室值班。
忙完上午,她还没去食堂吃饭,就听到卫生室外头响起一阵喇叭声。
出门一看,赵大勇开车来了,这次赵大勇是一个人来的。
见白英出来,赵大勇热情招呼道:“走!白医生,我顺带着请你去县里吃饭。”
“因为我的事情这么麻烦你,是我该请你才对。”白英上车。
赵大勇似乎想到什么,也没推脱,点头笑道:“行,那就让白医生你破费了……对了,既然你跟我们首长已经领证了,再叫你白医生就不礼貌了,要不我叫你夫人?”
白英:“……我有那么老吗?”
谁家管十八岁的小姑娘叫夫人的?
赵大勇试探道:“那,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