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是自兄弟夺权的厮杀中坐上皇位,心中最忌讳的,便是皇子们为夺权而相互算计。
儿子们他舍不得清算,可不就把气都撒到乔家身上。
再加上乔潘安和方姨娘之事……
这乔家还有何活路?
直到很晚云初才回到玉兰居。
“小姐,乔氏病了,自从被老太太罚了跪祠堂后,她那身子莫名就跨了。”
听梅一边给云初梳头,一边将刚打听到的消息,说与她听。
“奴婢听说,这几日都是方姨娘在她跟前伺候着。”
“为此雪姨娘还阴阳怪气地找了方姨娘的茬,骂她小小年纪手段了得,靠笼络太太博取大人独宠。”
听霜闻此一愣,掩嘴偷笑。
云初也轻轻一笑。
听梅不明所以,继续愤愤不平。
“这雪姨娘也是个不要脸的,为了争宠明里暗里勾引乔骗子,可每次都不得手,急的牙痒痒。”
主仆正说着,下人通报乔景玉来了。
乔景玉等在外头的偏厅里。
坐了好一会儿,才见云初从内室走出来。
他负手而立,沉声道:“夫人,今日为夫来特意替康哥儿向你赔不是,希望夫人能够宽宥他这一次,可好?”
“此等小事,我并未记挂在心。”云初抬眸,“夫君不必为此特意跑一趟。”
乔景玉点头轻笑,眸中有光,深情地望向云初。
因即将就寝,云初秀发散落肩头,更甜几分柔和与魅惑。
令乔景玉怦然心动,就连那久久没有反应的二两肉,似乎也轻微动了动。
这让他欣喜不已。
抬手遣退一众下人。
他猛地抱住云初,将她往踏上带去。
“夫人,今日为夫就留在玉兰居吧!”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今日为夫就如你所愿,咱们生个嫡子。”
“夫人放心,为夫定会让你满意。”
语气急促又迫切。
云初先是一阵慌乱,随后逐渐冷静。
她每日练功可从没偷懒,对付乔景玉这种文弱书生不在话下。
一个手肘打向乔景玉的腹部,对方吃痛大手一松。
云初脱离了钳制,冷冷地开口。
“今日我身子多有不便,不宜同房,还请夫君莫要强迫与我。”
乔景玉满脸惊愕,似是才发现云初会武,不过转念一想,镇国将军府云家乃武将世家,女子会武也属正常。
他勉强直起腰,对云初轻轻笑了笑。
“抱歉,为夫许久没与夫人亲近,一时情难自禁,还望夫人莫怪。”
说着又自袖口掏出一只簪子,雕刻海棠花。
“为夫在回府途中,看到此簪子,想着夫人喜爱海棠花,便将此买下特地送与夫人。”
说着便想上前一步,将簪子别在云初发上。
云初条件反射般猛地躲开,眸底满是戒备与不喜,眉头微蹙。
冷冷看向那枚簪子。
“不用了,这等材质的簪子我用不上。”
哼,区区几两银子,就想俘获她的欢心?
谁给他的自信?
“时辰不早了,夫君若是无事,我想早点歇息了。”
“日后若无必要,我希望夫君不要再这么晚来玉兰居。”
“我怕影响夭夭和小世子歇息。”
提起小世子,乔景玉如鲠在喉。
心中自是恼怒不已。
什么身子不便?
借口,全是借口。
云初定是为平西王守身,这才拒绝了自己。
这个贱人,荡妇。
他,才是她的男人,她竟敢如此对待他。
乔景玉不甘心,还想用粗,结果可悲地发现,那二两肉压根没抬头……
这让他的心一沉再沉!
他死死捏着簪子,胸口剧烈起伏着。
刚要将簪子丢弃。
一双柔软无骨的手,按下他的大手。
“大人。”
娇软的女声传来。
婉转动听带着几分魅惑。
“这么好的簪子,若是丢了岂不可惜。”
雪姨娘柔柔出声,不知何时出现在乔景玉身侧。
玉手包裹住乔景玉的大手,将簪子抽走。
又对着乔景玉娇羞一笑。
而后鼓起勇气,继续开口。
“妾自小与夫人一同长大,对夫人的喜好略知一二。”
“如此做工粗陋的簪子,的确难入夫人的眼。”
“大人若想投夫人所好,为何不多问问妾呢,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