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洲想起了过去。
他们有过无数这样的夜晚,甚至白日。
当他第一次拿出粗糙的麻绳,捆得易潇那细腻的皮肤上留了擦伤,她哭了。
可她的眼泪不过是他的兴奋剂罢了。
她越求饶,他越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他做过唯一算得上温柔的事,恐怕就是在事后,他会认认真真地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但这么做,或许更像是他在细数自己的战利品罢了。
直到今天,看到易潇手中的绳子,他才第一次想起这个问题。
——易潇,她说她愿意做他的奴隶,是她真的享受其中,还是……她只是不敢让他失望?
就在希佑陷进回忆的沼泽中时,他的手腕已经被易潇熟练地捆住了。
她勾起他的下巴一笑,拉过他的领带,带着他进了家门,把他推倒在了一张餐椅上。
“易潇……”
希佑想问些什么,可易潇却做了个手势,抵住了他的嘴唇。
“不许说话。”
“……”
她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贴紧了他的身体,摘下了他的眼镜。
“陪我玩个游戏,好吗,希佑?”
易潇问他,可眼神并不像是给他选择的余地。
“……嗯。”
他应了下来,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想要交换角色,试一试做主人的滋味吗?
易潇又是一笑,说:“从现在开始,静静听我说话,我做什么,都听我的。”
希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灯光暧昧,只有一些昏暗的灯带亮着。
还好如此,否则他真的很怕易潇看出什么破绽。
易潇笑得更是得意了,而她的眼神却比刚刚更多添了几分醉意与迷离。
“厉以洲。”
“……”
这一声呼唤,让希佑彻底迷乱了。
她在唤他,唤他真正的名字……
她捏紧了他的下巴,凑近到他面前,语气冰冷地问:“好玩吗,当主人的感觉,还不错吧?嗯?”
“……”
“我流产后半年我们才办了婚礼,手都没有牵过几次。而你,因为我在婚礼上打了鹿晓汐一巴掌,你生气了,当晚就强要了我。”
“……”
“从此,我做了你的奴隶,听你的话,在床上任你玩弄……”
“……”
事情并非她所说的那样,但希佑现在不能解释。
易潇手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用质问的语气咬牙道:“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奴隶,不是我喜欢那样,是我爱你。你呢?你爱过我吗?”
“……”
这个问题,他也曾想过。
他爱她吗?
真的……爱过吗?
易潇松开手来,嗅着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直到停留在他露出的肩膀,用力地一口咬了下去。
疼,很疼。
可是……他怎么觉得自己疼得很是愉快。
他从来没有想过,角色互换,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相反,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
跨坐在他腿上的易潇发觉了什么,她松开了咬住他的力道,清醒了几分,眼中带着一丝质疑,几分的冷漠,问:“你不是说,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