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上下打量着傅明鹤,讥笑道:“哟,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只可惜,喜欢光天白日的干这些腌臜事,真是可惜了了。”
林月瑶快步走到柳依依跟前,说道:“柳依依,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不是人人都同你一样,喜欢干那等见不得光的事。”
“你!”柳依依被怼得哑口无言。
“就是,自己个儿在青楼学了那些勾栏样式去勾引别人家的夫君,还只当人人都同你一样!”染冬说着,朝一旁啐了一口,“遇见你这种人真是晦气!”
傅明鹤听着几人言语,大概猜出了一个一二,也不着急走了,饶有兴致的看向二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柳依依见林月瑶身旁的丫鬟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她说不过,就将怒气全都撒在一旁的小红身上,边打边骂道:“你倒是说话啊!人家的奴才知道忠心护主,为什么你不会!你哑巴了?”
小红当初可是在林月瑶手底下当差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哇’一下就哭出了声。
林月瑶看不下去,只得出言制止道:“打丫鬟出气算什么本事?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你堂堂状元夫人,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去。”
林月瑶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说得一屋子人听见,原本还在挑选布料的商客全都聚集过来看热闹,街上的行人见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圈,也凑过来瞧热闹。
方才还在待客的王掌柜见林月瑶被围在中间,也跟着凑了过来,对着柳依依说道:“我说这位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这位是我们布庄的老板,那位是我们布庄的贵客。老板与客人谈生意,那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腌臜事了?”
“啊呸!”柳依依朝一边啐了一口,说道:“大家都过来评评理啊,这对狗男女,青天白日的在楼上干些见不得光的事,被我抓了个正着,还不承认了还!”
阎良身边的小厮四九听见这里头的哭声像是小红的声音,便寻了过来,正巧瞧见柳依依撒泼。
他挤上前去,小声在柳依依的耳边说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跑林月瑶的布庄上闹事来了?”
“哈哈哈!”柳依依仰天长笑道:“这是林月瑶的布庄?你怕是睡糊涂了吧?你怎么不说这条街都是她的!”
林月瑶吸了吸鼻子,说道:“说来惭愧啊,这条街只有一半是我的,我再努努力,争取把剩下的那半条街也买回来。”
柳依依身子一怔,她原先只听说林月瑶财力雄厚,没成想竟雄厚到了这份上,她早间出门逛了十间铺面,就有六间是她林月瑶的,如今随便进了一家,又是她的。
这些时日在阎家吃了不少苦头,原本以为嫁给阎良成了状元夫人,就可以过上官太太的日子了。
没成想,自从将林月瑶挤兑走之后,阎家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竟落魄到让她堂堂的状元夫人去洗衣做饭,日子过得比在青楼还不如。
这些日子,柳依依肠子都要悔青了,不应逞一时之快,那么快将林月瑶挤兑走。
“何人在此处闹事?”
众人寻着声音往过去,只见阎良穿过人群缓步朝这边走过来,不喜形于色,倒有了三分做官的架子。
“那人不是新科状元么?”
“正是,我听说他为了花满楼的花魁,抛弃了糟糠之妻,莫不是就是面前闹事的这两位……”
“你可别瞎说,官家钦点了新科状元为江州通判,只等圣旨一到便可上任,你还想不想在江州生活了?”
傅明鹤侧耳,听着身旁的二人细声讨论。
“别说了别说了,状元郎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阎良走到柳依依身前,朝众人大手一挥,“散了散了都散了,别堵在这里扰乱治安!”
见状元郎发话,谁也不想背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众人作鸟兽散,只有那一两个胆子大的,仍然躲在一边看热闹。
阎良遣散完围观群众,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你没事吧。”
柳依依见了阎良,一反常态,作弱柳扶风状,娇滴滴的靠在阎良怀里,委屈得挤出两滴眼泪,指着林月瑶说道:“阎郎,我撞破了姐姐与男子行不轨之事,姐姐便与旁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好害怕呀。”
林月瑶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傅明鹤戍守边疆,常年征战在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柳依依这种变脸比变天还快、睁着眼说瞎话的女子,不由得咋舌。
阎良一听心上人被人欺负,二话不说就拦住傅明鹤欲要兴师问罪。
林月瑶挡住阎良的手,正色道:“阎良,眼前这位是你吃罪不起的,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再说话。”
“依依怎会诓骗我?”阎良看向林月瑶,“倒是你,林月瑶,我说过,你若是能容得下依依,你仍旧是状元夫人,是你自己一意孤行要和离的,为何又私底下为难依依?至于这个男人,一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