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李若佛手底下的人查出白如惜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原不是什么大事,可张姨娘偏偏爱作妖,一会儿嚷着要搜院子,一会儿又是嚷着要搜身的,摆明的有意为难。
傅明鹤独自面对一群常在后院搅弄风云的女眷,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想到此处,林月瑶不由得催促言松道:“言副将,能否再快些。”
傅府院内灯火通明,两如白昼,主人奴仆全都挤在白如惜那小小的院子里。
白如惜趴在雪地里,身上盖着傅明鹤的毛领大氅,十几个家丁人手一只火把将他们围在中间。
“老爷,老夫人,我真的没偷张姨娘院里的炭!”跪在雪地里的正是白如惜的另一个丫鬟珠儿。
“我院里的红箩炭能平白无故地消失了?我还能吃了不成?”张姨娘哭哭啼啼的,还顺势咳嗽了两声,“我原本身子就不好,这大冷天儿的,你偷什么不好,偏偏偷我的红箩炭,依我看,你是诚心想要冻死我。”
张姨娘趴在傅仲儒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傅仲儒更是好一番哄。
珠儿又道:“我们院儿平日里确实用不起红箩炭这么好的碳,可那灶碳点着就满屋子的烟,那是人用的吗?得亏我们将军夫人好心,送来了银子,这才叫我们小娘用上了红箩炭,你们自个儿院儿里出了贼,凭什么反过来倒打我们院儿一耙?”
“张姨娘院儿里,可是有人证的。”李若佛围着毛领子,手里抱着汤婆子,看着暖和得紧。
林月瑶拨开人群,走向傅明鹤,“既然有人证,不妨叫他出来跟我对峙。白小娘院儿里的红箩炭,确实是我给的银子叫她们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