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的下人见主家并未将白如惜放在眼里,平日里少不得怠慢,在李若佛的纵容下,更是越发的僭越。傅明鹤在家时还能好一点,但傅明鹤常驻军中,也不常在家,白如惜不忍儿子担心,也只报喜不报忧。
“没想到这一大家子竟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听到这里,林月瑶心中很是难受,“都怨我,应该早些接母亲过来的,就因为忌惮那些虚礼,导致母亲平白无故的又遭了这么些罪。”
傅明鹤握紧了林月瑶的手,“不怨你,我与母亲都应当感谢你才是。”
林月瑶问道:“你如今已是定远大将军,哪怕当朝再怎么重文轻武,你好歹也是个战功赫赫的朝廷命官,为何不早些从那凉薄的家里搬出来?”
傅明鹤看着昏睡中的白如惜,缓缓道:“我何曾不想,是母亲不愿,她深知没有家世的不易,便委屈自己在那深宅之中与他们斡旋,只想傅家能认我。可母亲哪里知道,如今的傅仲儒早已不似当年的少年郎。”
如此说来,便说得通了。
林月瑶反手握住傅明鹤布满茧子的一双大手,“夫君何惧家世,你自己如今就是最好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