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主这等驮兽是否也对外售卖,若是有意出售,我愿意用霞云一朵来换。”
骆士英口中所言的霞云乃是瑛霞宗特产,他们有一种特殊的培养技法,能从高空中种植云田。
是的,此霞云并不是练器的材料,而是云田,每一块云田都有十来亩大小,被放置在高空,用于培育一些喜爱烈阳的灵植,高空上的大日真火烈焰凶猛,更加适合高品阶的阳属性灵植生长。
一块云田的收益,每年大概在五六十颗上品灵石左右,用这来换清源宗的驼鳐,看上去清源宗赚大了。
但实际上,骆士英打的主意也并不单纯,因为云田这种特殊的灵田,培育灵植起来,一般修士可不会,到时候还需要再聘请瑛霞宗的修士来做。
云田是不贵,但聘请修士的费用就很贵了,再加上清源宗还要再贴补出去一些驼鳐,这笔买卖看着就不那么划算了。
“骆掌门见谅,我宗的驼鳐都是银宝的子嗣,所以并不对外出售,再等等吧,等到时机合适时,我第一个通知您。”
骆士英一脸失落,但对于方清源这种借口,他也只好说声无妨,毕竟银宝就在他们身后听着呢,他可不想当面被银宝骂。
与骆士英短暂交流过之后,方清源转眼看向那闷闷的灵法宗庶务掌门,他主动走上前去,拉着此人开始谈:
“最近你宗提供的二阶符箓比之前少了五分之一,其中竟然还有些残次品,这怎么回事?你就让我用这种符箓去供应丹盟这些盟友吗?你若是不想做,早说一些,我趁早再找其他家合作。”
被方清源低声问责,灵法宗庶务掌门也不敢反驳,他无力的辩解道:
“有个能炼制二阶符箓的二阶上品制符师意外身陨,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抓紧培养一个新晋的二阶下品制符师,他才升上来,经验不多,那边又催的急,有些瑕疵也顾不上了。”
方清源眉头一拧,继续呛声:
“这么重要的人才怎么说死就死,你们怎么不看着点?二阶上品制符师啊,整个白山都没有两三百人,你家才几个,就这么死了?”
“别说了,我们已经将幕后之人全部连根拔起,杀了几十号人给其陪葬,真是胆大包天,敢打二阶制符师的主意。”
“哼,人都已经死了,杀人有什么用,每月新出的符箓数量少一些不要紧,但品质一定要把握好,不然等到日后,有找伱算账的。”
跟灵法宗庶务掌门谈完,方清源又找到了另外一家金丹宗门去谈,就在燕牧云进去的短暂片刻,方清源已经谈了四五家了。
对于丹盟的物资走私,以及运往白山剑派、幻剑盟的物资,总的牵头之势力,还是以清源宗为主,只因为清源宗拥有目前整个白山中,最为庞大的运输力量。
银宝的那些子嗣妻妾,这些年可没少跑,而且通过的路线也比较偏僻,安全性很有保证。
之前是有白山御兽门与大周书院的双重招牌,现在白山御兽门的招牌不用了,但换上了熊风的招牌,所以即使碰到灵木盟的巡查队,他们一般也只是扣下货物,而不敢伤人。
十次中只有一两次碰见灵木盟与离火盟,都是把货物一扣,人与兽尽皆归还。
长期下来,方清源也明白过来,感情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纳税啊。
如今双方都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对于这些被扣下的物资,方清源也不关心是不是全部入了灵木与离火的大库,他只是知道,自己已经交了税了。
说到底,灵木与离火都是以盟约的行事聚集,就好比如今的欧盟,其中有几个领头的,但各家实际上对打这一场莫名其妙的仗,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此战真正的原因,还是要听从白山上各家老祖的意思,而这种命令,对真正做事的人而言,那就更远了。
“请诸位掌门前辈入门。”
此时,燕归门中传来迎客声,方清源与其他各家掌门便收敛了神色,俱是庄重的走入其山门。
山门大殿内,燕牧云已经跪倒在地,为其父燕南行守灵,上首则是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椁,方清源用神识轻扫,发现里边只有一些燕南行身前穿过的衣物。
按照大周书院指定的礼法,金丹修士身死,要治丧三个月,因为大周书院提倡孝道,重礼法。
虽然白山人不看重这些,可现在修行界毕竟是大周书院掌控,他们制定的规则,哪怕你再不认可,只要打不过,就只能照办。
当年白山化神修士身陨,白山停战三年,人人皆穿白衣素袍,为其守孝三年,现在燕南行死了,只需燕归门的人守孝三个月就行了。
待众人上前吊唁完毕,燕牧云便招呼大家去往议事大殿。
殿内,真正谈得上主事的,目前也就方清源与骆士英,其余各家目前只是凑数来壮声势。
“都议一议吧,关于摘星阁使者要怎么处理?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谁要是跳船,大家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