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就是手段还有点嫩。
将来给我好好学着手段,好好造福人民,才是正理!”
“嗯?造福人民?听着是比百姓还要更亲近……”
徐渭喃喃道。
对张定北的话,莫名生出亲近感。
明明是在说关心的话,可说出来语气又是那么狠。
果然,纨绔就是纨绔。
即便表达看好的意思,也是与众不同。
“预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他们的疯狂,还要持续几天。”
张定北冷然笑道。
“接下来几天,事情的关键,就在你身上。”
他回身看着徐渭。
“我?”
徐渭指指自己,心里大骇。
“我能行?”
“你当然能行,相信自己!”
张定北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做出安排。
……
张定北可以按兵不动,但朝廷不能。
衣食住行,乃是民生大事。
冬日严寒,距离新春渐近,怎么能不做新衣?
民意汹涌,百姓的诉求一浪超过一浪。
京城,大殿。
冯向远和成柏松先后打前站,开喷。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圣上,张定北在京东县胡作非为!”
“他刚去就放弃价格管控,如今已经开始乱涨价!”
“对,他就是始作俑者,竟然还溢价收购。”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让他必须做出反应!”
“是啊,织造监仓库既然有货,就让他开仓平抑物价!再晚的话,恐造成民乱!”
而勋贵们自然要维护张定北。
“乱放屁,监仓的货物是要造军服用,涨价只是一时,开仓卖完之后,北境的士兵怎么办?”
“张定北才刚刚接手,你们怎知他没有后手,老夫以为再给他些许时间。”
“张小子有点东西……”
不过,对头们显然有所准备。
“有什么东西?他若是有计策,就应该上奏说明。”
“正是如此,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去哪里来的计策?难道要写两首诗,打下来价格?”
“等他多久才能有主意?百姓可等不及,纨绔终究是纨绔,三首诗改变不掉他是废物的事实!”
“够了!”
梁帝眼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不禁头疼。
莫非张定北只是口活好而已,实干起来就完蛋?
他将视线转向一边,投去希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