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八皇子是拔掉无情,还是道德洁癖。”
“你……怎得如此露骨。”
风菲儿神色一黯。
“你都将春风一度的风头吹出去了,我怎么不多关注一番?”
“其实……我也理解楚王殿下,他要争夺皇位,自然要和过去彻底告别。”
风菲儿眼带忧伤地说着。
张定北冷冷一笑。
“他要争皇位,当然要将明面上的东西抹去,至于暗地里,只会变本加厉。”
“不可能,八皇子不是那样的人。”
风菲儿激动道。
“我看他那样起来不是人!”
“你怎么污人清白?”
“需要我污蔑他做什么,你以为我为何去栖凤阁?那云想容,就是他的后手。”
“不会的,不会的……”
风菲儿激动地摇头。
张定北语气悠远。
“之前,冯近墨遭遇刺杀,里边的黑衣人没有任何标记,但身上的气味出卖了他们。
栖凤阁特有的脂粉味,别无二家,若非我之前留恋秦楼楚馆,还真没有线索。”
“这……”
风菲儿沉默无语。
因为楚王之前要求春风楼的暗子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去掉各种标记。
眼下,虽然张定北说得不全对,但至少有一点,并非完全捕风捉影。
“那云想容她……”
云想容和你一样,傻乎乎地认为楚王会带她上岸,成为王妃或者妾侍之类。
但楚王现在就没几个女人,又一直保持距离,难道你们还看不穿,他只是利用你们而已,根本就没想过带你们上岸。
“别……别说了……”
其他话,风菲儿可以不信。
但说到楚王的态度,她不会怀疑。
“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看来,还是我的修行不够。”
“呵呵,听听就算了。我看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十次同船渡。’”
风菲儿听得哭笑不得。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无语一下子。
“楚王做着皇帝梦,可皇帝根本就没想把皇位给他,到头来,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呦。”
张定北唏嘘长叹。
“怎么,少侯爷未卜先知?”
风菲儿眼中满是狐疑。
此事在没公布之前,可以说是最高机密。
张定北从何得知?
“你且看着吧,若是皇帝想让他做太子,早就做了,何必让他挣扎到今天?
现在都不给,定然是因为他的作为所不喜,然后就是另有人选。”
张定北并未再提太孙之事。
对于云想容,他是想挖墙脚,说得多一些。
而对风菲儿,已经注定是弃子,不需要透露太多消息。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风菲儿眼神空洞,似乎世界崩塌。
原本给自己找了一条认为能解释过去的坡,谁知道,几句话就被张定北捅破。
“自然有关系,你代表着他的过去,如果有可能,你消失对他而言,会是最好的选择。”
张定北逮到机会,当然要离间一下子。
“不……你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做你爱做的事情。”
风菲儿说着,就解开衣裳。
不得不说,那富足的本钱,登时流露出来。
阳春白雪,瞬间像是变得具象,要开始流动……
张定北虽然吃过见过,但瞧见眼前的场景,也难以自制。
衣裳都变得倔强起来。
风菲儿目睹那倔强,顿时变得患得患失。
当初许下诺言,便是想要找到好归宿。
眼前的张定北,会是良人么?
可楚王早就弃之如敝履,寻常好人家,谁又肯接受青楼头牌进门?
尽管卖身不卖艺,可说穿了还是青楼……
就在她思想斗争做到最高位的时候……
“等等,先不急。”
“嗯?怎么?”
“我又不是猴急只知道求欢的牲口,看你生无可恋的模样,人在此,心也不在。
不如,我们循序渐进,日久生情如何?”
风菲儿犹豫一会儿,忽然眼中精光一闪。
“少侯爷,说出您今日上门的主要目的吧。我对八皇子已经死心,往事无需再提。”
“呵呵,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不瞒你。
我的新布料和成衣就要上市,青楼是个极好的宣传场合,若是你点头,那将再好不过。”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