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一路狂奔追寻。
他速度极快,跟随着血脉中的牵引。
悬挂在宁潇潇身上的那块玉佩,不断地传来讯息,宁潇潇周身存在的那几道极强气息越逼越近,几乎是已经贴身。
这让秦江的速度再度加快,比全速的小轿车更要迅速,身体撞破空气掀起阵阵呼啸声,整个人在空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寻常人眼里,近乎是一闪而过,连影子都看不清。
但更令秦江奇怪的是。
逼近宁潇潇那几道气息,并没有伤害宁潇潇。
因此玉佩也没有任何剧烈作响。
直至秦江一步越过山丘,重重坠落平地,直身烟雨湖前,眼眸微微一凝,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疑。
就见。
宁潇潇被一位侍女模样的人怀抱起,但此时已经浑身被湖水浸湿,青衫末梢滴答作响,而她的面庞上憔悴不堪,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而在几位侍女面前,则站着一个保养极佳的女人,第一眼竟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如同仅是三十出头,正值韵味极佳时。
当秦江抬眼看去时,就见这女人身材高挑,身着一身纯白长裙,洁白无垢,肤光胜雪,姿态端庄优雅,仿佛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傲立于风雪中,不经半点玷污与摧残。
令人惊起的是,她的面容竟与宁潇潇十分相似,
无论是柳眉还是丹凤眼,都美得不可方物,气质更是清冷无比,好似不近人情,与秦江初次见时的宁潇潇几乎一致。
“你在等我?”秦江开口道。
在感知中,这几人一直跟着宁潇潇,很早之前,就可以带着宁潇潇走了。
不等秦江听到回应。
就见女人身旁的一位侍女猛地抽身,袖带迎空劈下,本柔软的丝绸,此刻竟如同钢铁一般,卷起狂风,仿佛凝成刀刃,一斩劈向秦江!
秦江眸光微凝,立在原地,并未躲闪。
“轰隆!”
就听烈风刮过,狠狠砸落在秦江的脚边,威力之大,瞬间轰出一个大坑,只差分毫,就会砸在秦江的身上!
只是一个贴身侍女,就已经有化境宗师之姿!
而且还未交流,就给秦江来了个下马威。
“我是宁潇潇的母亲,名唐流云,这次来,是来接她回北都的。”
本名唐流云的女人开口,连同声音都与宁潇潇十分相似。
但她说话时,眼光甚至没有正眼打量秦江。
仿佛眼前这个男人,连进她眼帘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同意。”秦江摇头。
“混账!轮得到你这登徒子不同意?”刚才抽袖的侍女怒喝,竟是又一掌压来!
这一掌裹挟着无可匹敌的威力,仿佛泰山压顶,直直降落在秦江的头上,
想要逼秦江下跪!
就见秦江周身的地面都霎时压垮,道道陷落,威力不可谓不恐怖!
可令这个侍女惊奇的是,无论秦江周身如何异变,秦江脚下那一片低,却仿佛置身事外,不见哪怕半点的影响。
而他本人,则是双手背负,脊若长枪,不被这一掌的威压半点屈挠。
“我丈夫与宁老爷子回北都后,都与我提起过你,并且说过,潇潇自愿留在江城,也都是因为你。”
“我本以为,你会是什么人中龙凤,或是出身金贵,可只凭姓名镇压一方,最至少,也能护我女儿周全。”
“结果,却让我的女儿,沦落到如此下场?”
唐流云说到这时,清冷的眸中扫过宁潇潇,是心疼,再落在秦江身上,却是愤恨!
恨不得将秦江,杀之后快!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宁潇潇就不会留在江城,更不会遭受现在的无妄之灾。
“是我的过失。”秦江道。
他绝不否认自己的过错。
“但你的心里,并不这么觉得。”
唐流云好似看穿秦江道。
“你表面沉稳似水,但你的内心,比任何人都高傲,满一副睥睨天下的做派,莫不是自以为,凭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灭了一个小小的王家,就可以纵横天下,目中无人?”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
从不这么觉得。”秦江摇了摇头,眸光平淡。
唐流云听罢,更是觉得可笑。
在她看来,秦江现在的说辞,都只是不愿承认,在掩盖事实罢了。
“如果你是想要和我吹嘘,你高攀国医与徽星,覆灭萧王两家,那便免了。”
唐流云抢先一步,将秦江的“功绩”给说了出来,好像早就就将秦江所有的骄傲看破。
“国医与徽星,自值得敬重,但他们是他们,再如何攀交,终是依附,而不是你的。”
国医和徽星之名,是任何世家都要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