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宁潇潇醒来。
孙朝英神色都不一样了,秋水般的双眸瞪大,急问道:“你确定?”
“消息是宁家发来的,不会有错。”侍女唯诺地点点头。
“立刻备车!”
孙朝英急不可耐地吩咐,即刻去更衣。
因为从宁潇潇被唐家接回到北都。
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
她期间是去探望过的。
但宁潇潇就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时不时还会不断冒冷汗,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唐宁两家陆续也请了许多的重量级医师前往,据说其中还有一位国医亲临,为宁潇潇查看情况。
可,都没能医治好。
现在宁潇潇清醒过来,她自然紧张。
待孙朝英驾车赶到。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唐家庄园仍旧灯火通明,并且人声不少,还有许多侍从在来回忙活,显然都在因为宁潇潇的醒来在忙事。
宁家刚重返北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落实,所以宁潇潇就暂时休养在唐家。
“替我向云姨报告,说是孙朝英想要探望。”孙朝英在门口对门卫说道。
不需两分钟。
门卫便点头示意,侧身伸手欢迎孙朝英。
孙朝英径步而入,在领路下走到了一处临时
改造的病房之前。
宁潇潇的母亲唐流云,正站在门外,眼底虚黑,神情显然也有些憔悴,想来这几天都为宁潇潇操碎了心。
“云姨,潇潇的情况怎么样?”
孙朝英嘴里问罢,目光隔着病房的透明门窗向内看去。
就见。
宁潇潇坐靠在病床上,曾经绝美若仙的容颜,如今憔悴得像蔫了一样,娇弱无力,身子软的像一滩水,连捧起水杯都需要双手一起,任何人见到都会心疼,简直是我见犹怜。
“她之前误食了一些药物,虽然性命无忧,但现在看来,有些后遗症……”唐流云说道。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孙朝英追问道。
唐流云蹙了蹙眉,摇头道:“你自己去看看吧,看看潇潇还认不认得你。”
听见这话。
孙朝英登时一头雾水。
什么叫,还认不认得她?
孙朝英带着疑惑,推门而入。
“潇潇,你感觉怎么样?”
孙朝英放下以往冷傲的形象,坐到病床边,用柔和的声音与宁潇潇交谈。
宁潇潇缓缓地转过头,嘴里还穿着轻微的粗气,仿佛只是转头,都废了她好大的力气。
“你……”
宁潇潇琢磨了好一会,轻咬朱唇,眼神
几经转动,最后稍稍疑惑道:“你是……朝英?”
“是我。”孙朝英紧握着宁潇潇的手掌。
但宁潇潇的手只能传来阵阵冰冷,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
“我,我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宁潇潇一直咬着唇边,几番思索,最后还是想不起什么来。
可越是想不起来,她就越觉得,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那你还记得你在江城的事情吗?”孙朝英眼神闪烁了几下,试问道。
“江城?什么江城?”
宁潇潇沉思了一会,道:“我记得好像是跟着爷爷去了什么地方,住了好几年,不过其中发生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
孙朝英听到这话,脸上明显浮现几丝喜色。
“忘了好,忘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孙朝英说着,目光下移,忽然发现宁潇潇的另一边,居然放着一柄剑。
这剑的剑鞘呈青,鞘身上纹路考究,明显经过千锤百炼,哪怕是孙朝英这样对剑完全没有了解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此剑绝非凡品。
“为什么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身边?那些下人都在干什么?”
孙朝英皱着眉,伸手想去拿走那柄
剑。
可她刚伸手过去。
“别碰它!”
宁潇潇忽然惊叫,一手猛地抽剑!
“哧!”
银芒如梭!
刺眼的剑锋霎时落在了孙朝英的脖子上!
只差咫尺!
再多入毫厘,就会将孙朝英的人头斩下!
孙朝英脸色一僵,慢慢地举起双手,饶声道:“我没有碰它,我只是怕这种利器放你旁边,误伤到你,潇潇你冷静点。”
宁潇潇气喘了数秒,盯着孙朝英数秒,才缓缓将剑放下,合上剑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这好像已经成我的本能反应了……这柄剑对失忆前的我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