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是朝争锋台去的?”陈青丘双眼瞬间瞪大,一步越到那负责拷问秦江的人员面前。
起先听到秦江从地城监狱逃走,除了无比的震惊外。
陈青丘的心里,还暗暗鄙夷了一番秦江。
终究是寻常人家出身,如何承担大志,如何承当脊梁?或者说,如何胜过他陈青丘一筹?
“你怎么确定他是去争锋台?”
陈青丘逼近上来,健壮的身躯与劲气涌动,即便是站在地城监狱内,一时半会也还处于巅峰期,威慑力不可小觑。
“奸贼秦江刚被关押进地城监狱的时候,和我说如果北境外出事,第一时间通知他……刚才我们收到消息,他从关押的内城牢房越狱时,是逼问我们的人员北境外的情况,并且得知争锋台有一个外敌不断在杀人,才进行的越狱。”拷问人员如实回应。
陈青丘听罢,脸色不由得一僵,回首隔着漫天的倾盆大雨,向远处极目眺望。
那是他开车驶来的方向。
也是争锋台的方向!
“不过请上头放心,这个罪该万死的奸贼,虽然闯出了地城监狱,但在我的带领下,我们没有一人伤亡!并且我们也切切实实地重伤了那个奸贼!”
这时,从阵地最边缘处,才慢悠悠走上来一个中年男人,表情谄媚和窃喜,满嘴的邀功意味。
这人名叫叶成才,是地城监狱的牢头之一。
听他嘴里吹得天花乱坠。
实际上,刚才的指挥,和他根本没有半分
关系!
或者说,从地城监狱拉起最高警报开始。
这个叫叶成才的家伙,就躲藏到最边缘!远离秦江,避免自己出现任何的生命危险!
虽说奸贼秦江逃出地城监狱,上头数落下来,可以说是大罪一件。
但凭他叶成才的世家背景,自然是可以简单开脱。
“他现在身负重伤,就算他逃出了地城监狱,也绝对不能再行恶了!只要调人沿路搜查,一定能在一天之内就将他抓捕归案!”叶成才笑嘻嘻说道,好似如果将秦江重新抓回来,他应该再领一份功劳才对。
陈青丘听到叶成才说话后,心里所想的,却完全不同!
秦江还身负重伤了?
那岂不是说明,他真是从正面突破的地城监狱?
一个平民,甚至是破落户出身的家伙。
到底哪来这种手段?
又是为了什么,不惜重伤都要离开地城监狱?
“他恐怕还不知道,争锋台那边的对手,到底有多强大吧?”
陈青丘神情凝重,眼角都抽搐起来,立刻上车,一脚踩死油门,要赶回争锋台。
即便能闯出地城监狱,做到了前无古人的事情,陈青丘仍旧没有看好秦江。
就算秦江处于巅峰期,都不见得能赢下那叫马修的外敌。
从北境外出身的外敌,都是在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一身本领在沙场上磨炼得比神州内的宗师强上无数倍!下手尽是一招致命!毫无半点花哨功夫!
更何况,秦江是刚逃出地城监狱
,不仅被地城监狱压制得劲气折损,还身负重伤!
秦江此去,是送死啊!
“轰轰!”
引擎轰鸣,车辆飞驰奔向争锋台。
陈青丘不断猜想着,秦江几乎是明知道,自己此行是必死,为什么还要闯地城,赴争锋。
突然间。
陈青丘再度回想起,文老那句让他耿耿于怀的话。
‘去见一面秦江,你就会知道,你还差些什么。’
“明知此行必死,也要毅然赴死吗?”陈青丘黯然道。
……
这一场暴雨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水淹至腰,已经是近几年,北都最大的一场暴雨,不少树木在猛烈的狂风下吹得生生折断,路上行人更是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墙而走。
不过整座北都城,此时近乎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手里和眼前的屏幕,上到九旬老人,下至十岁儿童,无不十指攥紧,牙关咬死。
自从外邦人马修登上争锋台开始,北都方已经上台不下百人,直至此刻,仍然没有一个能活着走下争锋台!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外邦人,站在台上,肆意辱骂他们!
耻辱!
这两个字,狠狠刻进了所有北都人的脑海中!
此时此刻。
北都。
戚家门府。
往前还算热闹的府内,此时屋外雨声遮耳,人声却寂静无比,只有主府屋内,电视屏幕还在播放着直播。
整一个戚家,死气沉沉。
不仅是戚家的一个小分支几乎遭到了灭门。
更重要的是,对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