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乔浅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还没睡着多久,门口的门铃就不间断的响了起来。
不耐烦的叹了一声,她趿拉着拖鞋起身去开门。
看了一眼可视门铃,是周跃。
拉开房门,她没好气开口: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是乔祁安给你钱让你来整我的吗?”
周跃一脸着急:
“乔小姐,你快跟我回去看看二爷吧。”
一通折腾,乔浅差不多已经清醒。
她蹙了蹙眉:
“这么着急喊我回去,他不行了?”
周跃眼珠一转,低头抽噎了两下:
“二爷……二爷他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乔浅心头一沉,原本想怼周跃演戏不用这么逼真,脑袋里忽然浮现了乔祁安那张苍白的脸。
脸色瞬间也白了几分,趿着拖鞋就朝门外去:
“他怎么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
周跃帮乔浅关上房门,抬脚跟上去:
“白天都是硬撑的……”
怕说多了露馅,他含糊道:
“你还是到了自己看吧!”
乔浅急着抓紧回去,也便没有再揪着周跃继续问。
她和乔浅安做不成恋人也抹杀不了乔家对她的恩情。
隔着一条人命的恩情,是真的很沉重。
而且,乔祁安养了她十多年,不是恋人,也是亲人。
现在听到他有事的消息,怎么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怕乔浅半路反悔,周跃差点把油门踩出了火星子。
车子抵达别墅门口,才停稳,乔浅便推门下车朝二楼去。
推门进到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乔祁安。
他闭着眼,脸颊绯红。
大概是因为不舒服的缘故,眉峰锦紧紧的蹙起。
不同于白天的锋锐,他这会看起来有些人畜无害。
乔浅上前,抬手触了触他的额头。
烫得要命。
转头,恰好看到周跃在门外探头:
“怎么不送医院?”
周跃探了半个脑袋进来:
“二爷不准。”
“人都要死了,还固执什么?”
“谁咒我?”
蓦地,一道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
乔浅低头,对上了乔祁安半睁的眼睛。
对视半晌,她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周跃:
“你骗我?”
周跃瞬间收回了脑袋:
“二爷烧到四十度又不肯吃药,你不来,怕是真要见阎王了!”
扔下了一句话,周跃便消失在了二楼。
乔浅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乔祁安:
“发烧就吃药,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乔祁安这会儿浑身疼,没心情和她争辩,只无力的阖上了眸子。
轻叹一声,乔浅在床头的药盒里扒拉了几下,找出一片退烧药,二话没说,捏开了乔祁安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之后又塞了根吸管到他嘴里: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