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肩膀阵阵酸痛,她活动了一下筋骨。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趴在床边才对,没想到沈江河喝醉了还挺缠人。
她揪了揪身前的被子,心里有了猜测。
大早上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打算洗个脸清洗一下。
沈江河骤然对上白珍珍的脸,面上冷若自持,耳朵渐渐升起了红晕,“你……起来了?”
他结结巴巴地,声音小小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白珍珍也顺着小小声回话,嗫嚅道,“对……”
两人相顾无言,沈江河连忙让开,白珍珍也要往外走,结果两个人恰好方向一致。
两个人慌乱了一下,互相给对方让位置,没想到再次撞上了。
白珍珍尴尬一笑,打算她后退一步,没想到沈江河比她速度快。
要是再次谦让估计还得尴尬,白珍珍干脆往前走。
一只手拉住了她,耳边传来清凌凌的声音,“我昨晚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或者说不该说的话?”
白珍珍诧异回头。
沈江河轻咳一声,摸了一下后脑勺,“小爷这么如花似玉的,你该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白珍珍赶紧打断他的胡言乱语,“没,什么都没。”
“我一觉醒来发现你居然在床边,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是你拉着我的。”
“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怎么叫?没想到你身板看着那么小,结果力气那么大。”
沈江河耳中已经被“身板小”刷屏了,他身板小?!
“胡说,我身板杠杠的,不信你看!”沈江河为了证明就要拉开自己的衣服。
白珍珍一脸黑人问号脸,“等等等等……”
“哎,珍珍,你爸呢?”
白珍珍正在为难,一道天籁一样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就来!”
村长昨晚也是宿醉,迷迷瞪瞪醒过来。
回来时脸色难看。
白珍珍好奇询问,“爸,发生什么事了?”
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他叹息一声,“都是造孽啊。”
“顾雨和宋清的婚事还有得磨。”
他就是去处理这件事的,作为一个村的村长,宋清还在他们村,虽然是知青,但是也算归他管。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
“小雨,你看看,这都什么日子了,结婚都办完了,彩礼钱还没着落,你说说,这宋清到底什么意思?”顾雨的母亲,一个身材壮硕,嗓门洪亮的农村妇女,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针线,语气里满是怒火。
“哎哟,这孩子,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穷小子呢?当初就应该听我的,找个城里人,现在日子多好过啊!”顾雨的父亲,一个精明算计的男人,坐在一旁,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摇头叹气。
“爸,妈,你们别说了,宋清他……他可能真的没钱。”顾雨坐在一旁,低着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没钱?没钱他娶什么媳妇?他以为娶媳妇是玩过家家吗?”顾雨的母亲猛地站起来,指着顾雨的鼻子,大声说道。
“就是,他要是没钱,就别娶你,你以为我们家闺女是捡来的吗?”顾雨的父亲也跟着附和道。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我再去问问他。”顾雨说着,就准备出门。
“问什么问?直接让他把钱拿出来!”顾雨的母亲一把拉住顾雨,不让他出门。
“妈,你冷静点,宋清他……他真的没钱。”顾雨无奈地说。
“没钱?没钱他娶什么媳妇?他以为娶媳妇是玩过家家吗?”顾雨的母亲再次提高了音量,指着顾雨的鼻子,大声说道。
“妈,你冷静点,宋清他……他真的没钱。”顾雨无奈地说。
顾母才不信,“他一个知青,自己没有,家里没有吗?”
“妈,你冷静点,宋清他……他真的没钱。”顾雨无奈地再次强调。
“妈,你听我说,宋清他……”顾雨还想解释,却被母亲打断。
“你听我说!你以为你嫁给宋清,就能过上好日子吗?你以为他就能给你幸福吗?你看看你,都二十了,还没嫁出去,你以为你还能嫁给谁?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比宋清更好的吗?”顾雨的母亲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妈,你冷静点,你这样说,会让宋清难堪的。”顾雨低声说道。
“难堪?难堪什么?他没钱,还敢娶媳妇?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少爷还是地主吗?他以为他可以不付出就得到幸福吗?”顾雨的母亲怒气冲冲地说道。
“妈,你……”顾雨还想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