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朝微笑,乐呵呵道:“先生要买吗,很便宜,只要90块钱。”
中年男人犹豫了瞬间,背着双手摇头离开了。
傅霆渊皱眉,“要不咱们把画打开?”
“打开就没意思了,有缘人不管你打不打开,他都会买。”
摊位继续摆着,眼看就要天黑了。
整整一天,就一个男人在摊位前驻足了几分钟,还开口说了两句话。
当然傍晚的时候,步行街人更多。
就在傅霆渊感觉今天肯定卖不出去的时候,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子,手中提着文件包,路过的时候扫了眼摊位,然后停下了脚步。
他走到锦朝朝面前,好奇道:“90元一副,你这么多画,都画了什么?”
“送子图,才子图,财富图,福禄图,好运图,健康图,姻缘美满图,儿孙满堂图,国泰民安图,看你需要哪一个。”锦朝朝回答。
年轻男子笑道:“你这些图还有寓意啊!”
他很礼貌,没有伸手去触碰画作。
锦朝朝解释道:“图的命名,就是图的意义。比如这送子图,可以求子。这才子图,适合小孩祭拜,能保孩子前程似锦,才华横溢。这健康图,适合病人,有健康平安之意。”
男人思索片刻,从包里掏出二百块钱,“给我来两幅吧,一幅福禄图,一幅儿孙满堂图。”
锦朝朝从九幅画中挑选出两幅递给年轻的男子。
他双手接过画,只感觉两幅图瞬间变得沉甸甸的,压得他心口一咯噔。
锦朝朝笑着收回手,“先生既然买了,那就要承担其重量。是福是祸,全看先生如何抉择。”
锦朝朝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男人,提醒道:“等回家后再打开,若是感觉很重,这两幅画你也可以转手卖出去。”
男人抱着画,又有些后悔。
刚才莫名其妙地想要买下来,殊不知这二百块,是他身上唯一的钱财。
如今抱着沉甸甸的画,他又不好意思说退掉的话。
而锦朝朝跟他说的那些,他记住了,但听不懂。
他抱着画离开。
锦朝朝和傅霆渊忙着把其他的画收起来。
晚上回到家。
傅霆渊和锦朝朝干了一杯。
“今天运气不错,卖掉了两幅画。”锦朝朝很高兴。
傅霆渊笑道:“看样子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要外出卖画。”
“挺好的,就当我出门逛街了。”锦朝朝说。
司冥夜和沐川纷纷看过来,“姐姐,卖画好玩吗,带我们一起!”
“当然好玩啊,既然你们两个要求,我就带上你们。”
第二天,锦朝朝带着司冥夜和沐川一起去卖画。
这次他们随便选了个街头,有树荫的地方。
旁边还有几个道士和尚摆摊。
锦朝朝和孩子们出现的时候,好几个和尚道士都盯着她看。
“姑娘算命吗,我看你面向富贵,肯定家庭条件极好,可惜命里有一劫,我这儿可以帮你化解劫难。”老和尚光着脑袋,胖的大肚子都走不动路了。
锦朝朝的摊位刚好在他隔壁。
闻言,她笑着开口,“这不是巧了,老先生我也是算命的。你算吗,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啊!”老和尚愣了一下,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锦朝朝,“小丫头不想算就算了,何必拿我打趣。”
“我说真的!”锦朝朝瞅了眼和尚道:“我算你最近三天有病灾,劝你等会儿去趟医院。”
“tui,小丫头年纪轻轻嘴巴这么毒。我还算你今日之内,有血光之灾,若是不找我化解,必然头皮血流,极有可能性命不保。”老和尚气得不行。
锦朝朝摊开双手,满脸无所谓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区区血光之灾,又有何惧。”
老和尚一时间语塞,被气的眼冒金星,“好猖狂的女娃,命由天定,你岂能和天命做对?”
锦朝朝把随身带的懒人椅展开,然后坐下笑眯眯道:“命越算越薄,被别人口中的命运束缚,才是最傻的人。”
“谬论,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老和尚气得不轻,收起自己的摊位,站起身离锦朝朝远了些。
司冥夜坐在锦朝朝身边满脸迷茫。
“姐姐,你自己也是个算命的,还说命越算越薄……这也太双标了!”
锦朝朝看向司冥夜道:“束缚命运的就是因果,只要人开悟觉醒,知道什么样的因,会造就什么样的果。改变因,就能改变果。命自然就改变了,普通人当不信命,改掉造成坏果的因,成就好的果。所以我才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至于我算命是因为我知天命,能清楚地推演出别人的未来,这种本事只有真正有道行的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