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聊完,姜蔓才发现自己有点儿饿了,她中午就没吃饭。
“你饿了吗?如果饿的话,我去煮点儿面?”姜蔓说到。
“那谢谢你。”杨琰也没客气,他也的确饿了。
姜蔓煮面的时候,忍不住想起来她给傅政延做饭时的情形,又悲上心来。
“好香!”当她把一大碗面给杨琰端到桌上以后,杨琰忍不住赞道。
姜蔓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了,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吃完赶紧回家。”
杨琰“嗯”了一声,对姜蔓说到,“以后要是有不方便的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
“我怕麻烦你。”姜蔓漫不经心地说到。
“你的麻烦不叫麻烦。”杨琰信口说到。
他发现姜蔓的脸慢慢地变红,杨琰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露骨了。
吃完饭,他把碗刷好,离开。
姜蔓家的单元门外,一直停着一辆车,是一辆帕萨特,里面坐着傅政延。
他和姜蔓提交过离婚申请以后,他让司机找了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他开车一直跟着姜蔓。
根据正常的逻辑推理,姜蔓离了婚以后,她应该想要跟某人说点什么,或者跟某个人发生点什么。
这个人,必然是对她特别重要的人。
他是来守株待兔的。
他当然不希望逮到那只“兔”,可是偏偏,这只兔来了,从他进去到出来,足足过了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他们都干嘛了,不言而喻。
傅政延的喉结一直在滚动,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从车上下来,去她家把这对奸夫淫妇揪出来,可感情这东西,控制不住,即使这次他制止了,还有下次。
他们俩的发展,从眉来眼去,到惺惺相惜,到控制不住……
傅政延冷着脸开车走了,他的眼睛里是让人胆寒的光。
傅政延嘲讽地想:杨琰还出来干嘛?直接睡在姜蔓的床上不就行了?
想到此,傅政延的心酸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车上了高速兜了一圈他才下来。
全封闭的高速,他一个人,从一个城开到了另一个城,又开回来。
他一度开到了180迈,一直在超速。
一路上,他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睛通红。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六点了。
第二天,姜蔓上了一天班,没见到傅政延。
因为傅政延今天没上班。
他开车回家以后,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天烟。
下了班,姜蔓就直奔和王德岩约好的会所,谈论律所收购的事情。
杨琰已经在了,他西装革履,特别帅气。
相比较,王德岩就比较颓了。
姜蔓根据自己昨天晚上跟杨琰聊的,详细和王德岩聊了收购的情况。
王德岩不想同意,但也得同意,没有办法,他律所的情况,杨琰知道得一清二楚。
谈判进行得挺顺利,只要签了字,律所就是姜蔓的了。
“对了,姜小姐,你还在上班吗?接手了律所以后,你得全职搞起来,虽然这家律所被我搞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德威’的气势还在。”王德岩对姜蔓说到,“我希望姜小姐也不要改名,至少让我知道,我曾经存在过,辉煌过。”
“好的。”姜蔓想到要从新耀集团辞职,心里还挺难受。
如果她从新耀离了职,往后她就跟傅政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想到此,姜蔓的心揪着疼。
王德岩在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姜蔓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姜蔓,今天你爷爷叫唐晓澜来家里吃饭了,她和政延一起进门的,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提前约好。爷爷又严词劝政延跟你离婚,政延没法,说跟你离了。唐晓澜今天在你爷爷面前表现得特别好,又大方又得体,看起来她是奔着傅太太的位置去的。”奶奶挺着急地说到,“你们怎么能说离就离呢?这才几天啊?蔓蔓,赶紧跟奶奶说,这是政延的权宜之计,你们没离。这个老头子,我和他都分开好几年了,这会儿突然回来,也不知道这几年他究竟修得什么行,还这么执着别人的婚事!一点儿都放不下。”
姜蔓先是愣怔了一下,她在想:傅政延和唐晓澜一起回去吃饭,会是个什么样子?
她的心本来就揪着疼,这会儿,更疼了。
她用手捂着胸口。
“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杨琰看到姜蔓的反常,问她。
姜蔓挂了电话以后,眼泪哗地就落下来。
终究是新人笑,旧人哭。
昨天刚提交了离婚申请,他今天就和唐晓澜一起见家长了。
“没事。”姜蔓低了低头,不让杨琰看到她的情绪。
王德岩签完协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