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拿着宋紫湘的地址去找。
“姑娘,这是您要的男装,咱们是要出门吗?”润喜看到姜青芷拆下发钗。
“对,计划提前了!”
她原本是想着利用在国公府的几年,韬光养晦,慢慢的为自己谋一个锦绣未来,可因为霍钧承的突然出现,一切都要提前谋划了。
她换好衣服,去给盛氏辞行,说是禹城那边的药铺找到了冰莲,她要亲自过去取。
冰莲是药引,盛氏治病就指望着它呢,自然允了她出门的请求。
“不过,你一个人去可不行!”
*
国公府的祠堂火烛通明,檀香缭绕。
周煊元跪坐在地上,东倒西歪。
他已经跪了一天,跪的膝盖疼。
听到有人进来,立即倔强的跪到笔直。
等看清进来之人是盛氏和姜青芷时,一怔:“母亲?”
盛氏点了香烛,祭奠祖宗,:“可是知错了?”
“母亲,儿子何错之有?”周煊元梗着脖子,冷眼斜上姜青芷:“枉我还在驸马爷面前夸你是最贤惠的正室大娘子呢,你竟然撺掇我母亲来祠堂兴师问罪!”
姜青芷不解释也不理他,洗手进香后,福礼:“母亲,儿媳去外面候着。”
她一走,盛氏立即狠狠戳了儿子的脑门。
“你个不省心的,她回来之后可什么都没说,还想着要替母亲去禹城取药呢!”
“去禹城?取什么药?”
“之前御医曾说过,母亲的病需要冰莲才能除根,如今她家的药铺有了冰莲,所以她要亲自去取,”盛氏压下声音:“她一人出门不方便,禹城又是几十里的路程,你陪她过去既安全,又能暂时离开外室那个狐媚子!”
“母亲,玉儿她……”
“你给我住口,”盛氏再次低喝:“你也不想想,长公主都抬举姜氏,你在公主府的那番操作,是不是打长公主的脸?”
“可是……”
“长公主让人送莲蓬给姜氏,就是在打咱们国公府的脸,你这次同她去,算是将功赎罪,以后也好在你父亲面前说嘴。”
周煊元是一脸的愁容:“母亲,我若是去了,玉儿知道了定然是要闹的。”
“她闹且让她闹,这次也就是你父亲不在家,若是在家,知道你带着外室去了公主府赴宴,定要鞭笞你家法,再把你外室发卖了!”
老侯爷一向看不惯金镶玉,几次要处置了她,都是盛氏宠爱儿子,才压下这件事。
如今被盛氏一威逼,周煊元只能答应。
“让我去也行,但我也有条件。”
“你还敢同我讲条件?说!”
“不要让玉儿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她闹起来,别怪我不去!”
“这还不简单?就让人去传话,说是你被罚跪祠堂,封锁消息,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
祠堂外。
姜青芷听的眉心紧蹙,瞳色越来越沉。
许久,她唤来润喜,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娘子?”润喜以为自己听岔了。
“快去!”姜青芷肯定的点了点头。
润喜不解的看向周煊元,一脸愁容的应下,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