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冯氏一听立即又炸了:“好啊,大嫂嫂,这就是掌家的好处是吧?明明是我们四家的总财产,就这样被你们婆媳给私吞了!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国公府公库亏空是众所周知,大家都默认的事实。
但是大家一起往自己的口袋里扒拉,做空公库那没关系,可要是哪一家私下里扒拉的比别人多了,那就不行了!
冯氏正愁没把柄拿捏大房呢,此时听到姜青芷的“挑拨”,立即将矛头指向了盛氏。
“大嫂嫂,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怕是今天不止说话难听,还要撕破脸呢。”
“二弟妹,你也太心急了些,我说什么了吗?”盛氏阴沉了连,直接开大招:“若是你想撕破脸,好啊,那就请周家的诸位耆老都来,咱们再上达天听,禀明圣意,坐分家产,从此以后各家归各家,绝对不让你们吃亏!”
“……”冯氏瞬间哑巴了。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不分家,就是因为可以跟着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
国公府的侯爵之位传长不传幼,二房三房即便也是嫡出,毕竟是弟弟,一旦分家,那国公府的名号便彻底与他们无缘。
没了侯爵之名的庇护,他们屁都不是,更不要说还有公库可以吸血了。
在盛氏的注视下,冯氏不甘的收了气场,甩了身子坐下:“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大嫂嫂,不要徇了私情,让大家吃亏,再寒了兄弟们的心。”
“放心,若是真有问题,定然不饶,”盛氏说着,恶狠狠的挖了曹姨娘一眼,吩咐道:“来人,去把今年的账册拿来,再让家里的几个账房先生都过来。”
曹姨娘急了:“母亲……”
但是盛氏一眼瞪来,她瞬间哑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盛氏没搭理她,转向姜青芷:“姜氏,你且说说这账册的来历,我也好和其他人有个交代。”
姜青芷布了半天的局,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优雅的放下茶盏:“不知道母亲可还记得您那时候的老账房?”
“老账房?”盛氏略一动容:“姓郑的老账房?”
“对,就是他,母亲当年恩慈,放他回老家颐养天年,还赏了很多的银钱,可惜他儿子不争气,吃喝嫖赌,把家产都败光了以后,便用家里的东西抵债,这些东西便是他偷偷变卖的……”
“那大娘子可真是运气好,这种事情都能遇上,还能恰好的将账册拿到手中。”曹姨娘阴阳怪气的冷笑。
“若我说,这不是运气呢?”姜青芷笑眸依旧,但是侧冷而凝视的眼神,让曹姨娘的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喉咙发紧,咽下一口口水。
姜青芷继续道:“母亲在上,我也不相瞒,曹嫂嫂,我是针对你布的局,拿到的账本!”
“大娘子这话什么意思?”曹姨娘咬着下唇,强忍着怒火的笑:“莫非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大娘子?”
姜青芷心说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若不是你作死的咬紧我不放,我会对你下手,收拾你?
但这种时候,还是要说点好听的话,什么都不能承认的。
姜青芷甚是坦然的摇头:“当然不是,我拿账本是出于大局,为了我们国公府的鼎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