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
她自己亲生的女儿经常私底下嘟囔,说她偏心,偏的是时安心。
于素君自问还做到了不对这个女儿捧杀;该严厉的时候是严厉的,该教导的时候是认真教导;该讲道理的时候,也是耐心引经据典,把道理掰碎揉烂讲给她听。
甚至她罚时安心在祠堂抄经书,都是亲力亲为陪罚的啊!
她连自己的儿女都没来得及管,却管天管地管出个恨她入骨的女儿!
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会把女儿教成了这样!
直到于素君听到时安心指着她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哈哈哈!还不是利用我讨好我父亲!”
“没有我,他正眼看你一下吗?我父亲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我父亲爱的是……哈哈哈,是时安夏的母亲!是我那高贵的二叔母啊!”
“你拿什么跟护国公府嫡女比?长相?嫁妆?家世?你哪一样比得过我二叔母?哈哈哈哈……你自知比不过,所以就整天跟在她身后,是指望她从指缝漏点银子给你吗?”
“你不知道吧,时安夏也是我父亲的女儿!”
“而你,蠢死了!蠢死了!你还当人家是手帕交!人家当你是个笑话!哈哈哈!”
她癫狂的口不择言,不管不顾,把所有人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和亲情,全部作践得粉碎。
如果语言能杀人,她要用锋利的话语狠狠刺死他们!
都死吧!都死了吧!全部都带着恨死去!
整个屋子里,除了她癫狂的吼叫和狂笑,再没有任何声响。
大家不约而同没有拦下她。
让她说,让她敞开了说。就想听听她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还有什么更让人心寒的想法。
时安心以为的慌乱,难堪,质问,一样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