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音乐响起。
温宁和周怡一同登上舞台。
按照台本,开场温宁先说两句,然后周怡接话。
温宁拿着话筒,脸色洋溢着绚烂笑容,声音清甜地开口,说完自己的词后,她没有停顿,十分自然地抢过周怡的台词,直到一个人把开场词全部说完,周怡愣是一个词都没抢到,一张脸僵得跟石头一样,在台上还得保持微笑。
直到温宁报完第一个表演节目,回到后台。
周怡心底的火再憋不住,当着后台所有候场同志的面,直接上前拦住温宁,愤怒道:“贱人,你为什么抢我的台词!”
温宁冲她甜甜勾唇:“对不起呀周同志,刚才嘴快了点。”
“你!你故意的!”周怡气得跺脚。
围观同志们一点都不同情她:“主持本来就靠嘴皮子功夫,你自己技不如人,还怪别人抢了你的词,真好笑!”
“是啊,说到抢,你不还给人朱红下毒,抢了她的主持机会嘛?”
“你们!”周怡刚要破口大骂,大家压根不给她机会,转身就跑,“哎呀,下一个节目是我们,快去候场。”
温宁也转身走到舞台左侧的幕布后面,准备等第一个节目表演完,上去报幕。
周怡怨毒地剜了眼温宁,好啊,抢我词儿是吧,那我也抢你的!
周怡绕到舞台右侧的幕布后,第一个节目刚落幕,她就抢在温宁前面,冲上舞台,站到中间位置,露出八颗牙微笑,浑身起范儿,举起话筒准备说话。
她嘴巴刚发出一个字儿,却发现,话筒居然没有声音!
怎么回事儿?
她面带微笑,实则心头紧张无比,手指反复摁着话筒开关。
温宁见状迈步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从容不迫地报完了第二个节目。周怡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回到后台,她把话筒往桌上一扔,当即便挥手朝着温宁的脸抓去:
“是不是你干的!你居然敢把我话筒的声音给关了!”
现在这个年代还是有线话筒,下面连了巨长一根电线,接到扩音器上。温宁不是给她把声音关了,而是直接把她的线给拔了。
周怡抓过来,温宁自然不会傻到站在原地被她抓,立刻闪身躲避,钻到候场同志们的队伍里,周怡气得整个人失去理智,脑子冒烟,根本顾不上什么汇演不汇演,整个人疯子一样朝着温宁的方向扑过去,只想着一定要把温宁给撕烂。
结果还没碰到温宁衣角,周怡便感觉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转头一看,朱红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伸手狠狠拽住周怡的麻花辫,将她整个人往外扯。
“啊啊啊!”周怡尖声嚎叫,转过身,抬手去抓朱红。
朱红正好憋着一股气,一只手拽住周怡辫子,另一只手直接朝她脸上抓,指甲狠狠挠进她脸颊皮肤再往下一划拉。
脸颊皮肤最是娇嫩,一抓一道血痕。
“啊!我的脸!”火辣辣的感觉袭来,周怡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痛过之后便挥舞手臂,更加凶猛地朝朱红反击。
温宁加入战局,拖住周怡,朱红便趁机攻击。
周怡疯批一样地又踢又踹。
虽然周怡下毒的事儿还没最后定音,但大家不是傻子,内心早就认定是周怡干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空降成主持人?
眼看温宁和朱红要吃亏,舞蹈队的同志们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实际上齐齐拖住周怡,不让她有反击的机会,朱红趁机往周怡脸上抓挠,还不解气地狠狠扇了她几个巴掌。
周怡一张脸被挠得跟打过草稿的纸一样,横的竖的各种道子,还有几个醒目的巴掌印,打不过,她就张大嘴巴开始嚎。
温宁瞅准她张嘴的机会,直接把她的话筒塞她嘴里,正好把她声音给堵住,周怡只能呜呜呜地叫。
“你们在干什么!”张春芬正在跟道具组的同志检查道具,听到有人过来报告说后台在干仗,便赶紧跑过来,结果就看到周怡顶着鸡窝头,嘴里塞了个话筒,一张脸血拉吧唧到处都是红印,身上的衣服全是脚印。
“张队长,这个周怡突然发疯病,要把人温干事的脸给毁容,温干事是主持人,要是被她毁容,到时候还怎么上台,我们只好上前制止,没想到她见人就挠,我们一会儿都要上台,肯定不能受伤,拉扯的过程中,不小心划拉到她了。”
舞蹈队的同志们站出来解释情况。
大家仗义,朱红也没怂,一个人担下来:“周怡为了抢主持机会,给我下毒还不够,还想害温干事,她身上的伤都是我挠的,跟其他同志没有关系,您要处分就处分我一个人。”
看到众人互相维护,一致针对自己,周怡气得一把拔下嘴里的话筒,准备反驳,结果就看到自家堂哥周胜天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堂哥,嫂子联合她们队员欺负我,你看我的脸,都被嫂子给抓烂了。”周怡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