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天却非要让祸事将于她身,众人也无法执意强求。”宋锦澜愧疚道。
“臣先前听说,殿下在夜宸,悬壶济世,为众人所赞扬,说殿下乃神医降世。难道小女真的如此命苦,殿下对她的病也毫无办法吗?”辛大人不解地问。
“不瞒辛大人,本王很是惭愧,对于辛侧妃的病确实无能为力,若是本王有那个能力,又怎么可能不挽救侧妃?”宋锦澜拱手道。
“殿下既然尽力了,臣又怎么会责怪殿下的不是。只愿我家小女,能早些时日入土为安才是。”
“这是自然,辛侧妃的事,辛大人尽管放心,王府对此事,肯定会格外重视。”宋锦澜直接灌了颗定心丸,以免辛大人多有纠结。
而众人未曾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湖蓝色衣裙的女子,将灵堂之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宋锦澜将辛尚书等人送走后,转过身来,便撞上了对方的目光。
“菀菀,你不是在房中养伤吗?怎么来前院了?”宋锦澜走上前去,问道。
“虚伪!”萧菀韵讽刺一笑,冷声吐出二字。
宋锦澜当着死者家人的面,居然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自己和他们的感受一样,对此事痛心疾首?
真是可笑,这撒谎撒的,宋锦澜敢说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了。
宋锦澜如果真的对辛擷芳的死感到惭愧,当初为何要那般决绝,放任着辛擷芳自生自灭?
如今居然装起好人来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辛擷芳痛心疾首呢。
她本来想着,辛擷芳再怎么说,也是府中的人,在这府中又孤立无援,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深表同情,来灵堂为辛擷芳上炷香,却看了这么一出戏。
“菀菀,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宋锦澜想要去拉她,关心地问。
却被萧菀韵迅速躲开了。“别碰我!”
“宋锦澜,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不过是一个间接的杀人凶手,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谁看?”萧菀韵挑明道。
“你刚才在灵堂当着已逝辛侧妃的面,同她家人撒谎的措辞,真恶心!”
“呵!”宋锦澜沉默不语半晌,却突然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对他这样反应,萧菀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迎接宋锦澜怒气的准备,要杀要剐她悉听尊便。
“本王笑你……自不量力。”宋锦澜一步步走逼近她,只道。
萧菀韵不禁往后退了退,“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应当由本王问你。”他拽住萧菀韵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辛大人的马车还没有走远,你此刻应该很想跑出府,将辛侧妃之死的内幕,告诉他们,本王说的对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萧菀韵反问道。
她不过是做了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宋锦澜管得着吗?
“哼!”宋锦澜甩开了她,钳制住她的下颌,冷声提醒道:“萧菀韵,你以为自己什么身份?也配忤逆本王的命令?”
“一个伺候人的奴隶,竟妄想着让本王身败名裂?简直痴心妄想!”
“你若敢踏出这王府大门半步,本王不介意让你这双腿废掉!”宋锦澜出言威逼道。
萧菀韵的下颌被掐得生疼,后背被迫抵在柱子处,衣衫早已经浸了血……
她拼命想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确实是妄想。
“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废这一双腿吗?”萧菀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怼道。
“萧菀韵,你……”宋锦澜气怒,可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手中的人儿突然脱了力,晕厥了过去。
宋锦澜见状,连忙松开了手,萧菀韵渐渐朝着一旁倒去。
他连忙扶住了萧菀韵,“萧菀韵?菀菀……菀菀?你怎么了?”
芙蕖院内。
宋锦澜连忙将人给放在榻上。
“姑娘怎么了?怎么后背流这么多血?”拂烟连忙跑进来,就看见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
“愣着干什么,叫大夫!”宋锦澜命令道。
“是,奴婢这就去。”拂烟连忙应道。
拂烟连忙冲了出去,刚好在前院一个不注意撞上了人。
“拂烟姑娘,怎么回事?如此慌慌张张的?”于赫连忙扶住了她,追问道。
“姑娘……姑娘伤口裂开了,需要叫大夫。”
“不是上了药吗,伤口怎么会突然裂开?”于赫不解。
“此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将人带回院内,就成这样了。哎呀!不说了,姑娘那里还等着大夫……”她要赶紧去才是。
“你等着,我去叫大夫!”话落,还没等拂烟反应过来,于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不久后,大夫被带去了芙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