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亲王殿下这是要为了一个下人,专程来对本公主兴师问罪了?”阿依迦面色不悦,反问道。
那个萧菀韵对他究竟有多重要?竟让他来质问自己?
“萧菀韵哪怕是个下人,但她也算是王府的人。若是因此丢了性命,想来,不论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对此事不过问半分。”宋锦澜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样吗?”阿依迦将信将疑。“本公主还以为……殿下只对她一个人较为特殊。”
“既然殿下想知晓原由,本公主告知殿下也无妨。”
“殿下昨日可是亲口向本公主承诺过,只要本公主能高兴,随意处置那个萧菀韵都可以?”阿依迦问道。
“本王确实说过这些话。”
“如此便好说了。本公主见她一直跪着,倒不如让她随着院中的下人将这些天竺葵全部处理好。”阿依迦解释着。
“不过是换个法子让她做些事,想必殿下也不会责问本公主吧?”随后反问道。
“公主所言极是。”宋锦澜沉默半晌,道。
“如此,殿下便没有理由来问责本公主了。毕竟本公主事先并不知道萧菀韵对天竺葵花过敏,本公主若是知道,是定然不会让她动手做这件事。”
“此事……本王心中已有数,是本王冒犯公主了。”宋锦澜起身,作揖道了声。
“只要殿下不对本公主产生误会便好,本公主受些委屈也没什么。”阿依迦只是笑了笑。
突然建议道:“不过一直待在府上的日子,确实太过无聊,殿下如果诚心赔罪,不妨随同本公主策马一番,也好让本公主瞧瞧看,你们中原的马术怎么样?”
“如此便听公主的。”宋锦澜这次果断应了下来。
二人一同出了院门。
“于赫,去寻两匹马过来。”宋锦澜吩咐道。
“是。”于赫应声。
视线扫过芙蕖院的方向,朝着另一处而去。
此刻,芙蕖院内。
“姑娘,奴婢不解,殿下一早得知您昏迷了,便赶回了王府守着您到现在,姑娘您一睁开眼,就是要赶殿下离开,究竟是为什么?”拂烟问道。
“有些事,你们不必懂。”她只道。
这毕竟是她和宋锦澜之间的事。
“对了,你方才说,是于总卫昨晚送我回来的?”萧菀韵再次确认道。
“昨晚若不是于总卫及时赶到,奴婢不敢想象,姑娘后面会怎么样。不过……”拂烟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菀韵见她没有再说下去,追问道。
“有一事,奴婢想不明白。昨晚于总卫将姑娘给送回来,还未请了郎中过来诊治,就一眼看出来姑娘是因为天竺葵花过敏导致的晕厥。”
“于总卫甚至还问了奴婢和海棠,确认姑娘是否告知过我们此事呢。”拂烟解释道。
“你说,于总卫问过你们我对天竺葵花过敏一事?”萧菀韵听后,有些惊愕。
“是啊,那会儿奴婢还觉得于总卫好厉害,连奴婢们都不知道事,他却能率先知晓。”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连宋锦澜也不知道。
萧菀韵心中埋下了疑问的种子。
她对天竺葵花过敏一事,除了自己的皇兄,还有父皇母后,便只有一个人了。
于总卫和自己先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是他?
萧菀韵脑海中回想起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发生在公主府中唯一鲜少能让她记住的回忆……
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对此花过敏,亲自将这些花从她面前搬到了很远的角落处。
不可能,不会是他的。
萧菀韵摇了摇头,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
“一定只是巧合,对,就是巧合,肯定是想太多了……”萧菀韵低声安抚着自己。
“巧合?姑娘,您在说什么?什么巧合?”拂烟似乎听到了什么,问道。
“没什么,拂烟,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寻点吃食过来吧。”萧菀韵扯开话题道。
“哦。”拂烟没有再追问下去,便出了房门。
萧菀韵心中才松了口气。
此刻,一处马场。
二人正在骑着马奔驰在此。手中拿着弓弩,朝着某处箭靶上射去……
“南疆公主好箭法,本王佩服!”宋锦澜翻身下马,称赞道。
“殿下箭法也不错!”阿依迦下了马,把弓弩递给了旁边的人。
“跟殿下的相比,还是稍稍逊色了些。”
“公主谬赞了,公主这边请。”宋锦澜给她留出了一条路,示意她去某处歇息着。
“公主一介女流之辈,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品性,公主不用谦虚了。”
“只是可惜了……”阿依迦突然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