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怕是不记得了,妾身的舅舅是做茶商生意的,一个月前,舅舅命人上山采野生茶,刚巧在崖边发现了这株天山雪莲。”单泠鸢应道。
“妾身得知殿下医治萧姑娘需要它,这才多番与舅舅交流,让人将天山雪莲给送了过来。”
“单侧妃有心了。”宋锦澜接了过来。
“能替殿下分忧,是妾身应该做的。”她道。
只希望以后,她在府上的日子能好过几分罢了。
“侧妃可有什么想要的,事后本王派人给你送过去。”宋锦澜想起来还未给人赏赐,补充道。
“妾身别无他求,只是看着殿下紧张萧姑娘,于心不忍,这才出手相助罢了。”
“此事本王记住了,他日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告知本王。”他并非一个不知感恩的人。
“若是妾身想要殿下能对妾身如同护着萧姑娘那般好,殿下也愿意吗?”单泠鸢突然问道。
“……”宋锦澜沉默不语。
他这一生,唯一动心过的人,便是萧菀韵,对于其他女人,他做不到。
“妾身只是随口说说,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他日妾身若是有难处,定会寻求殿下的帮助。”单泠鸢只是笑笑,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妾身不打扰殿下了。”她微微行礼,便转身出了房门。
宋锦澜的视线逐渐落在手上拿着的锦盒上。
吩咐道:“将此物拿下去混药熬煮。”
“是。”拂烟上去接了过来,应道。
几贴药下去,萧菀韵的状况才有些好转。
当她缓缓苏醒之时,已然是黄昏时刻了。
床沿处的被角变得沉甸甸的,她的视线逐渐往下移来。
落入眼里的是那熟悉的面孔,此刻的他,双目紧闭,却又眉头紧锁,一脸疲意……
她缓缓挪动出一只手,就要朝他的脸侧移去,见他睁开眼,她又猛地缩了回去。
喉咙干涸得厉害,让她禁不住咳了起来。
宋锦澜起身至桌前倒了杯茶水拿上前来。
“喝点茶润润喉……”他只轻道一声,想要帮忙扶她起来,却被她给拒绝了。
萧菀韵没有收住力,抬手推搡了一下他的胸口,些许茶水直接洒落在他的手上。
“……”她的视线移动至他手上,又转向他的胸口处。
只见宋锦澜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有些痛苦。
萧菀韵不免试问道:“你……你受伤了?”以她的力气,应该不至于让他这般痛苦吧?
“无事,先把茶水喝了吧。”宋锦澜恢复了正常神情,将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她这才从他手上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多谢。”却只吐露两个字。
“你醒了,便好。”宋锦澜只是强颜欢笑一下,悬着的心,也算是松动了几分。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觉得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她冷声强调道。
眼眸轻微一瞥,她这才察觉宋锦澜胸口处的浅色衣衫处渗出了点血迹……
“你真受伤了?事到如今,还不是满口谎话。”如此嘴硬之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难道是这一次檠皇派他去剿匪,不小心中了敌人暗算才伤了?
萧菀韵心中有了猜测,又猛地回过神来。
不对,宋锦澜受伤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还费心担忧起来了?
“你是在担心本王吗?”他突然问道。
“殿下想多了,若是无其他事,殿下可以离开了。”萧菀韵冷应一声,下了逐客令。
“欺负你的人,本王会帮你教训他们,这些时日,你安心在此养伤。”他站起身,说道。
随后,便朝门外而去。
“……”这一次,她真的还能再信他吗?
望着远去的身影,她逐渐陷入沉思。
直到意识到他突如其来的回头,萧菀韵猛地回过神,别过了头去,避免被对方看出些什么。
拂烟端着药刚要入内,便见宋锦澜已经出了房门。
顿时脑袋一头雾水。
“姑娘,您可算醒了,奴婢担心死您了。”
“你和海棠都没事吧?”萧菀韵开口问道。
“多亏了姑娘,奴婢和海棠都没事,只是奴婢心中愧疚难当,姑娘为我二人不惜以身犯险。”拂烟愧疚道。
“奴婢以后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姑娘的鬼,要一直留在姑娘身边。”
“说什么傻话,你和海棠以后都要嫁人,怎会一直留在我身边?”萧菀韵打趣着。
“姑娘,还是先把药趁热喝了吧,待会儿都放凉了。”拂烟将药碗递了过去。
萧菀韵接下药碗,一饮而尽。
“对了,拂烟,殿下不是去剿匪了吗?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