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王府祖母,却与外男珠胎暗结,你腹中的孩子,不就是和那个男人的贱种吗?”
“不是这样的,殿下,这全是施芸胡说八道的,妾身将府中所有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最是守规矩之人,怎么会和外男有所往来?”施月薇拼命解释道。
更何况自从成婚以来,她只和宋锦澜有过一次,怎么可能会与外男珠胎暗结?
那日起早,睡在她面前的就是宋锦澜,不知其他男人,殿下不该这么怀疑自己的。
“施月薇,你敢说你不认识贾垚?还是说觉得是本王误会了你,屈打成招?”
“这玉佩,可是三个月前,本王在你院中起早那日在榻上发现的,你还觉得自己无辜,是本王错怪了你不成!”
他不让贾垚与施月薇当面对质,乃是因家丑不可外扬,更不可闹得人尽皆知。
如今施月薇还不认罪,还真是施丞相家养的好女儿啊!
“什么……”施月薇怔然。
怎么可能,明明那日一早的是宋锦澜,床榻上怎么会有其他男人之物。
她记得,贾垚确实是送过她这块玉佩,但后面拒绝他的时候,已经把贾垚的东西还给他了。
若是那日真的是在榻上发现的,难道那天晚上和自己共度一夜的男人,真的另有其人吗?
“可是妾身一早起来,身边躺着的就是殿下啊……”施月薇还是不肯死心,辩解着。
“那还是多亏了王妃催情香,本王方才想起那晚的事。”宋锦澜出言讽刺道。
那日从倚月居离开,他去了芙蕖院,从芙蕖院离开后,他的意识就更加迷糊了。
他强忍着不适泡在冰冷的凉水中,虽稍有缓和,还是未曾褪去药性,后来甚至还施了银针,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他已经出现在施月薇院子里的床榻上了。
至于这中间究竟是何人将他给带了过去,他到现在还未有半点思绪。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算计了妾身,妾身早已经和贾垚不曾来往,王府戒备森严,大晚上进了个男人,怎么会无一丝动静?”施月薇还是不相信这些措辞。
“若是换作旁人,本王自是不信,可以你施月薇在府上能一手遮天的本事,偷偷带一个野男人潜入王府,也不是不能。”宋锦澜戳破道。
“殿下明查,妾身是被人诬陷的,妾身一直钟意殿下是人尽皆知的事,怎么会背叛殿下找其他的男人!”施月薇恐惧万分,生怕被治罪丢了性命,赶紧匍匐在地道。
“施月薇,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不论是这腹中孩子,还是那个野男人,无一不是证据。
“求殿下明查,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她放着好好的王府主母不做,怎么会干出私通外男的事。
她又不是傻子,这么拎不起轻重。
“于赫,传本王命令,王妃行事不举,品性不端,与外男暗通款曲,珠胎暗结。现削去王府管事大权,打入西院,无令至死不得踏出西院半步!”
“不,殿下,妾身不能去西院……”她不能去西院,那个地方是关押犯了错事的仆人,周遭破败不已,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不能去那里。
“施月薇,本王念及你我是陛下御赐大婚,可以不杀你。但这不是你触怒本王的理由,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本王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宋锦澜制止道。
施月薇听后,跪坐下来,不敢再反驳半分。
她心中知晓,宋锦澜是个疯子,若是真惹急了她,可不是区区削了掌事大权打入西院那般简单。
更可怕的,是会要了她这条性命。
西院门口处,施月薇一身素衣,随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桃红,被丢了进去。
“小姐,您没事吧……”桃红见状,顾不得自己膝盖处的疼痛,爬起来就去扶施月薇,却被施月薇一手拂开了。
这腹中还有孩子,若是这一摔伤了孩子可不好了。
“滚开!”施月薇踉跄站起身,怒声道。
“连你也要欺瞒本王妃,那晚上的男人,究竟是谁?”
“奴婢……小姐。”桃红欲言又止。
她根本没有将宋锦澜带回倚月居,所以那日早晨入内替自家小姐梳洗,听说起殿下歇在这儿,也觉得意外。
“说啊!”施月薇逼迫道。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晚上的男人是谁……”桃红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定是有人陷害的本王妃,桃红,是有人陷害的本王妃,对不对?”施月薇蹲下身,按住她的肩头质问道。
桃红早已经被问得茫然不知所措,只能机械地点了点头。
施月薇被打入西院一事很快在府中传开了。
此刻,丞相府。
施芸刚被送回府不久,国公府却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