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季允舟将许悦可的所有通告先往后推了二十来天,给创作空出时间。
第二天他和许悦可两人关在工作室内整整一天,商议出了专辑的主题方向,并且录了一首新歌的deo。
出了公司,天色已经不早了。
想到有一个星期没见过余卿言了。季允舟不禁苦笑了一下,转头对一同下了电梯的许悦可说道:“要我顺路送你回去吗?”
许悦可摇摇头:“我弟生日,我妈让我回家一趟,我打车就好了。”
季允舟点点头:“那你路上慢点,我就先走了”
“嗯,你也是。”
季允舟一边开车,脑子里却不知不觉浮现出余卿言的脸。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这几天有没有熬夜工作?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几天老想这么多。
季允舟降下车窗,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浊气。
很快,他便从后视镜注意到后面有辆车子似乎一直跟着自己,并且没有开车灯,好像是不想让自己发现一般。
季允舟皱了皱眉。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不动声色地将车子拐进了一条几乎没车会走的小道上,果不其然那辆车也马上跟着打了方向盘。
真是被跟踪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连着绕了好几条路,认为自己将那辆车彻底甩开之后,才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刚停好车,关上车门,一转身就发现有个蒙着面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季允舟压制住心中的不安,开口道:“你找我?”
“好久不见。”黑衣人发出了阴冷的声音,他走到季允舟面前,又开口问候道:“迟门主。”
迟门主?
季允舟一头雾水。
看来这个兄弟找错人了。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迟。”
看来药粉的定位和那个怂货给的信息无误,他果然失忆且来到了华国。
简直是天助他也啊。
那怂货怕那女人恢复记忆和他抢王位,不敢对他下杀手,只敢抹去他的记忆。但这关他什么事?
“老子找的就是你。”
穿着黑衣的男子突然笑了,病态的笑声在耳边萦绕,就像是一把锯子在锯动木头,尖利而刺耳。
想不到啊,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不过,在此之前。
他的眼神突然阴冷了下来。
“把玉佩给我。”
玉佩?什么玉佩?
难道是……
季允舟摸了摸胸口内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故作镇定的说道。
但他下意识的动作和转瞬即逝的狐疑根本逃不过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眼睛一眯,毫不犹豫的将手猛地往季允舟心口处一掏。
“等等!”季允舟猛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黑衣人动作一顿,手定定地停在了季允舟的心口处,他冷眼瞧着季允舟:“你有什么遗言?”
季允舟轻巧的打量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要死,怎么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你是什么人,要我的玉佩又有什么用途?”
“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拿了又”
“闭嘴!”黑衣人猛喝一声。“它属于我!”
就是这眼神,他最痛恨的就是他这种傲睨自若的态度,仿佛天塌下来他都能淡然处之一般,即使失忆了他依旧如此。
这玉佩,他一定要拿到手!因为是她的,因为这玉佩有着很大的用处,有着不同的意义,就算她给的人不是自己!
不!只能是自己的!
黑衣人伸出手紧紧的攥住季允舟受过伤的胳膊,用力过猛导致指甲都快渗透进他的皮肤。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就算不是,我也要抢到手。”
嘶,手臂的疼痛使得季允舟冒出一头冷汗。
“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你乖乖拿给我,还是我自己动手?”黑衣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你没资格拿到它。”季允舟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很好。”黑衣人气笑了,他最恨别人说他没资格。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得到这块玉佩。
他手掌一翻,朝着季允舟脖颈处劈去。
季允舟下意识的偏过头,用手臂格挡开,一拳往黑衣人脸上砸去。
黑衣人伸出掌抵挡,却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有意思。他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之色。
看来他就算失忆了在紧急情况也能下意识使出原先的武功,只不过实力不如以往的两成。
那又怎么样?